罢了,不与糊涂人争短长。

林栖梧正欲转身离开,却一眼看到了许英怀中的书?杂亭文集。

这书?究竟是谁写的?竟然还有许多簇拥者。

林栖梧想问,却不能开口,只好指了指许英怀里的书?,又伸出双手示意许英把书?借他一阅。

许英没想到面前人是个哑巴,对方如此可怜,他仍旧摇摇头

“这是我?一位故友的书?,是许某辛苦寻得的书?局中最后一本,于?许某来?说,十分宝贵,还望海涵。”

林栖梧闻言,失落地?收回手。

见到对方收手,许英心里猛的跳了跳,太熟悉了。

被?拒绝后,先是缩手,再是低头,一连串动作,给他的感觉实在……

实在太像林栖梧了。

“等?等?”许英从怀里掏出那本文集,不由上前一步“公子可知,这本文集的作者……”

一抹红猛地?挡在许英面前,将他与林栖梧隔开。

“这既是许大人心中至宝,便好好收着,时刻睹物?思人,不必忍痛割爱。”

季明生身上的红与带着帷帽的公子身上的红衫一模一样,一看便是一家人。

“不知季大人与这位公子之间是什?么关系?”

“这是季某的夫人,许大人看不出来?吗?”季明生反问道。

他接下来?的一句话更耐人寻味

“还是说,许大人专爱夺人所爱,觊觎他人的妻子?”

季明生这话说的畅快肆意。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次终于?轮到他在许英这个小三面前宣誓主权了。

即使林栖梧在他身后偷偷下死手掐他,季明生也能安慰自己?,为什?么林栖梧只掐自己?,不掐许英呢?

可见自己在他心里很是特别。

许英被季明生这一通话气的脸色涨红,偏偏他为人斯文有礼,吵架的经验少的可怜,一时语塞

“许某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位公子……不,只是季夫人与林……”

“许大人”季明生的声音忽然抬高,语气严肃冷厉“慎言!”

他拉着林栖梧要走?,却拉不动。

林栖梧的目光落在许英手中的杂亭文集,他想要。

可季明生不能让林栖梧拿到这本书?。

一来?是怕他再与许英牵扯不休。

二来?,这本书?是十八岁的林栖梧整理出版的,他怕十七岁的林栖梧拿到书?,再想起些什?么来?。

季明生脑子转的快,眸光一转,忽然弯腰在林栖梧耳边说了几句话。

刚才?还黏在原地?不肯走?的林栖梧,竟然乖乖跟着季明生走?了。

许英目送着那个带着帷帽的红衣人被?季明生拉出书?局,眼中情?绪复杂。

季明生的夫人,身着红衣……

往日的栖梧是绝不会穿红衣,也必不会与季明生这种人为伍,甚至对他自己?的书?,杂亭文集都像是第一次见一般。

许英皱眉,可是那人下意识的动作,站在原地?不肯离开的倔脾气……

明明哪里都不对,却又似乎哪里都对。

马车上,林栖梧心里仍带着怀疑

“杂亭文集真的是那种禁书??”

“是呢。”季明生故作严肃道,“栖梧作为君子,总不能沉迷在那种事上吧?”

“可书?名听着可不像……而且”林栖梧据理力争,“方才?那人,看着也不像是……”

“如果不是禁书?,怎么会整个书?局只剩下一两本?”

“还有你刚才?遇见的那个人,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季明生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