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德!”陆安含怒瞪了约德一眼,政客的道德底线一般都很低,陆安相信约德真的会干得出拔光鸟毛的事。
“难得安安想养,我怎么会这么干呢?”约德看到如此因为愤怒而脸颊泛红的陆安,心生欢喜,忍不住屈起手指勾了勾他的鼻梁。
如今陆安对身边的一切都不感兴趣,约德怕他闷出病来。
现在难得有他感兴趣的东西,约德只好把自己的洁癖放在第二位。
“你先去洗澡吧,我要再看看我的鸟。”陆安又说。
“安安乖,等它洗了澡之后,你再看它。”
“不!”
“我就要现在和它单独待一会。”陆安倔强地扭过头。
人们总疑惑,有些人在外待人接物滴水不漏,可一回到家里,却对最亲近的人总收不住脾气。
大家一致认为这些人是欺软怕硬。
家是避风湾,也是每个人真实活着的地方,倘若连家都无法表露真实情绪,人们脸上的面具岂不是要和肉长在一起?
家里有小争吵和小情绪是很正常的,温暖的家能包容人们的尖刺。
而陆安在这里的情绪越多,在约德面前的情绪越丰富,则代表着约德在陆安心里的分量越重。
作为政客,约德最擅长的就是玩弄人心。
小事上退让,大事上强硬。用怀柔政策降低陆安的警惕性,一步步走近陆安心里。
约德真心希望,他和陆安能够有一个温暖的真正意义上的家。
“好好好,安安是我们家的老大,但只能待十分钟,十分钟之后,人力钟点工上门,它必须去洗澡。”
第10章 新婚之夜 他才不是妒夫
约德穿着浴袍,从楼上下来。
“十分钟到了,我们该走了,安安。”
此时钟点工刚好上门,大鸟被仿生人提溜着翅膀,交给了钟点工。
约德抱着陆安走上楼,一步步走到卧室。
“水温正好,安安。”约德一手抱着陆安,一手试了试浴缸中的水温。
“我要自己洗澡,你出去。”
“你自己洗不方便,我来吧。”
约德一点点褪去了陆安的衣服,把他抱到圆形的浴池中。
他把洗发水挤在手上,慢慢揉搓出泡沫后才开始清洁陆安柔软的黑发。
陆安的一切都由约德经手,穿什么衣服、吃什么饭、用什么味道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约德决定。
他很享受亲自养陆安的感觉。
陆安身上的泡沫被水冲掉,今天的洗澡本该到此结束。
可约德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他的手顺着陆安修长的脖颈滑到线条优美的肩胛骨,最后没入水中。
“混蛋!”
陆安在水里的脚趾情不自禁的绷紧,他的眼里因为生理刺激迅速氤氲出雾气,从脖颈到耳垂处瞬时红了一片。
“安安,又不是我一厢情愿,它也想要。”约德无辜道。
“明明是你故意的!”受了欺负的陆安低着头,沾了泪水的睫毛颤动着,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蝴蝶。
“怎么又哭了?”他轻轻叹息道,“安安总是这么害羞。”
约德把手上的白色液体冲洗干净后,把陆安抱上床。
房间的灯灭后,陆安坐在床上盯着窗户边挂着的一盏破旧的老式油灯发呆。
破旧不堪的油灯即使被擦拭的一尘不染,也依旧与周围有格调有品味,价值不菲的卧室装潢显得格格不入。
这盏油灯是结婚前,约德亲自陪陆安从军部阮承的遗物中取走的。
不过是一个被星际社会淘汰了的破灯,陆安偏偏宝贝一样挂在窗边,每天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