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阴听了这话, 尾巴放下, 声音也平和很多:
“没影响啊, 那你不?早说。解后遗症而已……”
季青梧:
“但也不?能完全确定, 毕竟我同时用了好几种药效猛烈的药, 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住。”
祝九阴:
“……混账!你以下犯上,还不?告诉我!”
季青梧:
“是啊,那你要怎样,吃了我?”
祝九阴:
“……”
她?尾巴砰砰拍打地面, 把青石板打出好几道裂缝,终究没有办法, 只好气鼓鼓地说:
“那怎么光给我吃药, 你不?吃药吗?”
季青梧:
“嗯, 我也吃。”
她?拎起给自己的几颗丹药送入口中,又?端起一盏茶冲下去,滋味很不?好, 但她?心情很好。
真好,不?枉她?忍辱负重保守秘密一整天,这一出猝不?及防投药入蛇,真是太叫她?快活了,终于看?到这蛇郁闷的表情了,爽!
药也吃完了,一人一蛇在金色大床面前面面相觑。
祝九阴说话气呼呼的:
“那还睡不?睡啊?”
季青梧心情很好,直接走向床边:
“睡啊,刚好检验一下药效。”
季青梧爬上床,和衣躺下,双手叠放在腹部,心情舒畅,身体疲累,一切都刚刚好,正适合睡个好觉。
她?正要闭上眼睛,就?见一条银亮粗壮的蛇尾巴从空中落下,蛇尾尖端粗暴地掀开她?的手,精准地钻进她?衣襟之?内。
“你干什?么?不?是吃药了吗?”
季青梧用手捂住掉下去的外衣,坐起来瞪蛇。
“你刚才说,要检验药效,我这不?是来帮你了么?”
祝九阴缓缓地移动过来,阴森森地从上而下看?着季青梧,蛇脑袋高挂在床头,蛇信还在不?停吞吐。
配着那宫灯的红光,看?起来阴暗又?恐怖,一身鳞片爬行移动起来,更是让寻常人有种背脊发?寒的感?觉。
当然季青梧早已免疫这种恐怖效果,她?半坐在床上抓住衣服,十分警惕:
“你要做什?么?”
祝九阴的蛇身缓缓靠近大床,很快便攀着柱子?爬到床侧,在季青梧身边放下大半条蛇身,脑袋也跟着转过方向,红色眼瞳在暗红灯光里看?起来忽明忽暗:
“你跟我交和一次,如果不?舒服,就?说明有效果。”
什?么?交……
她?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季青梧心中猛然激荡,这一刻比看?到恐怖蛇影更激发?她?的情绪波动,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握在手中揉捏、碾压,她?骤然呼吸不?到空气,一只手抓住衣襟,另一只手狠狠抓紧床单。
之?前总是说同眠,她?还可?以催眠自己忽略别的意思,告诉自己祝九阴只想和自己睡在一起,就?像高中宿舍里,经常会跟室友们睡一张床说点悄悄话那样……
她?催眠得?自己都快信了,总以为祝九阴真的只想跟自己过一次高中宿舍生活。
两人之?间一直都有一层隔膜,影影绰绰的,谁也看?不?清对方真正的想法,这样她?答应的时候也不?用去想太多,并不?显得?自己轻浮而浪荡。
可?现在……她?怎么就?直接说出了如此粗俗的词语?
她?是真的想和自己做那种事情,不?是情毒影响,不?是后遗症,也不?是任何别的原因。她?就?是想跟自己做那种事。
如果一开始便明确是这样的“睡觉”,那季青梧根本不?可?能答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