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说:“这次就?算了,但再有下次你就?别跟着我了。”

说完,他转身换个方向, 迈开步伐。脑海中却又?不?自觉地浮现出另外一张脸庞。

童统见状,心中一阵感动,他知?道骁朴凉已经是非常宽容了。想到以前,骁朴凉肯定会冷漠地对他不?理不?睬,而现在却如此有血有肉地对他生气,这让他一阵欣慰。

他还是有进步的!

像是打翻调料没有被主人批评的猫,高?调的贴了上?去。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他突然凑到骁朴凉面前,贱嗖嗖地小声说道:“你真的生气啦?”

...

耳边的风声呼啸着从耳边疾驰而过。童统的身影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他随意地摆了个姿势,漫不?经心地想:看来他是真生气了。

就?在刚才,“嗖”的一声,童统被充满力量的拳头如炮弹抡飞出去。

童统在天上?缓缓环顾了一下校园的景色,随后轻盈地落到一棵树上?。

没想到,一下被卡在一只树的夹角处。他挣扎了半天,胳膊和腿都在不?停地用力,可那树枝就?像铁钳一般,将他死死困住,半天也挣脱不?开。

他干脆乐观地想:算啦,趁机练一练自己变成人的小技巧吧。于是,他心无旁骛地开始念经:“变回去,变回去。”

“你为什么不?救他还这样?对他?你怎么这么冷血?”

“我们队留不?住像你这样?的人。”

一阵若有若无的嘈杂声音传进他的耳朵,似乎是从下方来的。

他低头看过去,那不?是黄毛任迩队伍里的人吗?忍了忍,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八卦之心,于是忍不?住开始偷听墙角。

不?对,读书人的事情?,怎么叫偷听呢!

任迩的后背抵着冰凉的柱子,十二道影子像栅栏般将他围住,像是西方耻辱柱的审判。

穿迷彩背心的寸头男人啐了口唾沫,唾沫星子像冰碴子溅在他运动鞋尖:“杀害队友的玩意儿。”

“杀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他了?”任迩忽然讥笑出声,喉结在绷紧的脖颈上?滑动。

“你们应该问问他对我做了什么。”任迩右手指节重重叩在胸前洇开的血渍上?,暗红液体?顺着衣料褶皱蜿蜒。

人群骚动起?来,有人盯着那团血渍窃窃私语分不?清是任迩的,还是别人的。

穿作训裤的队长突然揪住任迩领口,迷彩布料在指节下皱成扭曲的漩涡:“还装?我亲眼看见你把他推出去!”

“你松开任迩哥哥!”少女突然从人缝里钻出来,染着粉色甲油的指甲推开队长,“就?算是他又?怎样??他俩本来就?不?对付,败者为寇”马尾辫随着动作扫过任迩染血的下巴,“死了也活该!”

任迩瞳孔猛地收缩。少女话音未落,他突然暴起?甩开桎梏,少女被撞得踉跄跌坐在一旁。

“滚。”任迩攥紧的拳头迸出青白?,棒球棍尖划过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童统蹲在树杈上?看得正起?劲,枯叶缝隙间漏下的光斑在他脸上?跳动。

总结一下,就?是队伍里面有人死了,和任迩有过节,别人都以为是他杀死了那个人,但是任迩并不?承认。

喜欢他的少女无脑辩解成火上?浇油了,队长说可以容忍这次他的行为,但是后面必须什么事情?都要听他的。任迩不?肯,最终谈判决裂,他们被任迩拿着棒球棍子吓跑了。

童统正要把探出去的脑袋缩回树冠,任迩淬了冰碴子的目光突然扎过来。那眼神像把开了刃的刀,把他钉死在摇晃的树杈上?。

“谁?”任迩的棒球棍尖划过水泥地,火星在暮色里蹦出三尺远。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