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了看电影院的工地。
老板娘给他煮了汤喝,喝了半碗,他接到廖远山的电话,要他去厂区取货。
乔抒白领着车队,来到劳工体制造三厂,廖远山先把他带到了车间边的小休息室,给他一张新的地图:“何总的新客户。”
乔抒白仔细一看,运送的终点竟然在新教民区内,皱起眉头:“可以去吗?这不是霖哥的地盘?”
“没办法,”廖远山叹了口气,“何总交代的。他放出风,说运货的和展警督有点关系,想赌一把陈霖不敢动你。”
乔抒白瞠目结舌:“那他敢动的话,我怎么办?”
廖远山爱莫能助地拍拍他的肩膀:“那就给展警督打个电话吧。”
何褚应该只是想探探陈霖的胆量,怕有太多损失,乔抒白第一次去新教民区,所运的货量并不大。
乔抒白带了两个保镖型劳工体、两个下属,开车越过了与新教民区之间的区域线。
客户就住在区域边缘,乔抒白忐忑地卸下货,不敢久留,上车心急火燎往回赶。一直回到货车仓库,也没碰见阻碍,才放下心,给廖远山报了平安。
次日开会,何褚对乔抒白十分满意,问乔抒白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恰巧乔抒白运输队的一个下属生了重病,他便趁机要人,终于把劳森从俱乐部接了出来,放在了运输队里。
乔抒白原以为自己去新教民区的次数不会太频繁,没想到接着整整一周,何褚几乎每天都逼他往新教民区跑,像要把以前错失的客户全都重新捞回来。
乔抒白每天和展慎之打电话前,都想好了,得把这事儿告诉他,到最后却总是没说。
周六下午,又要送货,乔抒白带着劳森,从廖远山那接了东西,往新教民区去。
这次的货品,是十来个小箱子,乔抒白怀疑是武器,但箱子上密密麻麻贴着智能封条,会读取指纹,乔抒白不敢打开看。
一路上,劳森虽然没再动手动脚地骚扰他,嘴却停不下来,问东问西,聊这聊那,逼得乔抒白戴上了降噪耳机,打开媒体软件,浏览今日新闻,拒绝回答一切问题。
展慎之最近总是占据媒体版面,乔抒白见怪不怪地翻看着,忽然看见角落的娱乐版有一行字:【展警督为慈善基金拍卖晚餐,富家女竞拍成功】。
乔抒白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点开了那条链接,新闻里写,据有关人士透露,昨晚下都会区举办的某场慈善基金晚会上,展警督大方地答应了基金管理者的请求,拍卖出与自己共进晚餐的机会。
现场竞拍气氛火热,最后由富宾恩家的大小姐拍得了这一次机会。
新闻里还有两人各自的照片,乔抒白扫了一眼,又回忆昨晚展慎之和他的通话,并没有出现任何有关晚餐拍卖的话题。
展慎之对自己的生活总是谈得很少,只说下周可能有空见面,问乔抒白一天做了什么,倒是问得详细,好像乔抒白做每一件事都要经过他批准一样。
乔抒白关了新闻,又重新打开,看着短短的几行字,变得非常烦躁,心里很在意,但是更讨厌自己这么在意。
他现在不缺钱,若不是没有资格参加这些上流社会的募捐会,他也想花钱去竞拍展警督的晚餐约会,不让任何别人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