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得很,便没有客气,一瘸一拐地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身体陷到柔软的垫子里,悄悄环顾四周。

这应该是展慎之的卧房,看起来冷冷清清,没有能够任何彰显他个人身份的物品。

乔抒白以前的想象中,市长独生子的房间里应该会放置的奖杯奖牌、毕业证书、照片全都不见踪影。

水晶吊灯的灯光应当是特意调制的,洒在乔抒白的身上,也照着地毯上繁复的花纹,有一种不符合时代的昏暗。

木质的床上,深色的被褥叠得整齐。乔抒白坐的沙发的角度,恰好能看清敞着门的衣帽间,里头大半的柜子空着。

没观察多久,展慎之取全了物品,朝乔抒白走来。

他左手怀抱了几个盒子,右手提着一个标着红十字的白色医药箱,俯身放到沙发上,而后抬身,忽而盯住乔抒白,像检疫员似的上下打量。

乔抒白心慌,局促地问:“怎么了?”

“你在俱乐部的工作服是什么样的?”展慎之问。

“偏大的白衬衫,西裤,”乔抒白比划,“衬衫解开三颗扣子。”

“解到哪?”展慎之又靠近他些。

展慎之的眼神冰冷,眉毛线条明朗,嘴唇不算厚也不算薄,双唇间有一条很平的线,看起来脾气不怎么好。

乔抒白低头看了自己的T恤,手放在锁骨下方半掌距离,告诉他:“大概这里。”

展慎之“嗯”了一声,打开医药箱,又拆了一个盒子,对乔抒白说:“你把上衣脱了吧。”

乔抒白听话地把脱下T恤,盖在腿上,房里终究是阴冷的,他身上起了些鸡皮疙瘩,双手抱臂,轻轻摩擦着,和展慎之找话题:“展哥,装这个痛吗?”

听他叫展哥,展慎之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不过没喝止,拆完了一套仪器,才回答:“不痛。”

“你装过吗?”乔抒白看他自顾自不熟练地安装那个形似注射器的东西,忍不住提醒,“要不要再看看说明?”

“不用。”展慎之一口回绝,装完注射器后,从医药箱里拿出酒精棉,命令乔抒白把脖子抬高:“先消毒。”

乔抒白不敢多言,抬高了头,垂眼看着展慎之离自己越来越近,把湿湿凉凉的酒精棉球按在他锁骨的中心擦拭,紧接着,一个冰冷的金属物抵到了他的皮肤上。“咔哒”一声后,毫无预兆的,一股剧痛从乔抒白的胸口处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