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佛?”颜汀正在穿衣的手顿了一下,疑惑道:“带我一起吗?”
“不是带你一起。”宋声扬纠正到,手指着陶佑、颜汀、和自己,“是我们三个都要去。”
宋声扬的妈妈信佛,这个是他们都知道的事,但喊他们三个人一起去,倒是有点郑重的意味。
他们三个的母亲是至交好友,只是陶佑的妈妈走得更早,在生完他妹妹之后就去世了。后来连方之早也出了意外,宋声扬的母亲就更心疼他们两个了。
但好在陶佑还有父亲,可颜汀却是父母双亲都失去了。
在颜汀刚接手公司的时候,宋家和陶家几乎是不遗余力地帮助颜汀清扫障碍,以稳固他的地位。所以在颜汀心里,宋声扬的母亲几乎也算他半个母亲。
即使不信佛,但既然宋声扬的母亲开口了,颜汀还是同意了。
宋声扬喋喋不休,似乎也对母亲这次的礼佛有些疑惑:“听说我妈这次去的寺庙可神了,一个月只开一次门,压根就没有固定的时间,说是什么只接待有缘人。”
说完又凑到颜汀和陶佑的中间,神神秘秘的:“我还听说,他们那寺庙有个九千六百六十六层的阶梯,你要是有所求,就三步一叩头跪上去,保准灵。”
颜汀被挽着手臂,听完之后只是淡淡评价了一句:“迷信。”
第19章 第十九章前世篇 “他应该是在和小灿打电话。”
入夜,近十点。
颜灿的房门紧闭,颜汀拧开门把手,放轻了脚步朝着床边走去。
床上的人早已睡着,背对着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暖黄的小夜灯,朦胧地打在脸上,显出面部柔和的线条。
颜汀坐在床边,伸出手拨弄了一下颜灿额前的发丝,看着每天都要见到的弟弟,心里竟生出异样的满足感。
只是他在怪自己,没有养好颜灿。
侧躺着的那张脸太瘦了,颜汀的手覆在上面,指尖轻而易举就能摸到脸颊上凸起的骨头。即使月光一般的灯色给他的脸带上了一丝生气,但依旧没有透出健康的状态。
他的睡颜安宁,呼吸清浅,半张脸都埋在被褥之中,只是手不知什么时候伸到被子外面,在这快要深秋的夜里散发着一股凉感。颜汀怕他着凉,摸着那腕骨又将手放回被窝,怕把人吵醒,只好压着嗓音轻声说:“晚安。”
颜汀第二天起得很早,他还记得今天要跟宋声扬他们去礼佛。
陶佑是第一个到的,他的车停在寺庙门口的不远处,面前是一段上坡路。颜汀下车,秋风寒瑟,他关上驾驶座的车门,朝陶佑走去,问:“怎么不把车开到门口去?”
陶佑穿着驼色大衣,和站在他面前的颜汀同高,修长挺拔,他站在树下躲风,笑着说:“卿姨特地交代,这段路只能走上去,不能开车。”
卿姨就是宋声扬的母亲,全名楼婉卿。
宋声扬谁都不怕,就怕他妈。所以等颜汀看到宋声扬一夜之间变黑的头发时,就知道他昨晚肯定被修理过了,在楼婉卿的铁血手腕下,宋声扬今天是该漏的没漏,不该漏的也没漏。
女人露出和善大方的笑容,亲切地朝颜汀和陶佑招手,“快过来,让我看看。”
细细打量,楼婉卿也不过是四十几的年纪,却是保养的极好。又或是长年信佛,宋声扬总说看到他妈就跟看到菩萨一样,当然主要是气质方面,教育作风就不能提了。
宋声扬被挤到最后面,看着楼婉卿一手挽着一个,暗中嘀咕。
楼婉卿拍拍颜汀的手,询问道:“最近还好吧?很久没来卿姨家了,是不是很忙?”
颜汀回答:“有一点。”
楼婉卿心疼地说:“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说着又转头看他,“小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