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枝语有些担忧,说我们还是推着车回去吧。
纪筠声看他一眼,说怕什么,你哥技术好。
于是两个人顺着坡坎滚下铺满冰雪的田里时,叶枝语第一反应是心疼那几袋被摔得稀碎的薯片。
“都怪你,”叶枝语打了下身前的人,“疼死了。”
纪筠声松开护在叶枝语后脑勺上的手,有些想笑。
身下的雪地松软,这会儿出太阳了,柔柔地照过漫山遍野,落在身上时倒也觉得挺暖和。两人一时半会儿竟不愿起来,躺在冰凉的雪地上,翻个身,仰脸望着同样雪白的天。
冬天没有花香,没有绿意,没有鸟鸣,但天地都干干净净。
叶枝语抱着薯片躺在纪筠声身边,过了一会儿,又动了动,伸手扯过纪筠声的手臂:“抱着我,有点冷。”
纪筠声侧身将人揽过来:“冷就回家。”
“回家也没事可干。”叶枝语扭头对纪筠声笑,“我们一会儿堆个雪人吧。”
堆个大的,纪筠声在心里想,一定要比叶枝语之前和烟鬼堆的那个好看。
他们的雪人在坡边的那棵香椿树下诞生了。
叶枝语摘下自己的手套,挂在一边一个的竹子手上面,纽扣当眼睛,胡萝卜当鼻子,砂糖橘的皮当腮红,没有找到合适的嘴巴,那就当一个不会说话的雪人。
雪人不会说话,但雪人看得见。
雪人看见两个人靠在香椿树下接吻,黑色的纽扣眼睛里却倒映着皑皑的白雪。
阳光温暖,万物明亮。
叶枝语在厨房陪着范玉婵炸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