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枝语也不想在家闲着,就跑到山坎上去找纪筠声。
外婆在另一处坡上忙活,眼前这片广阔的地里只有深处传来砍玉米杆子的声音。叶枝语沿着小路往前走,密实高大的庄稼盖过头顶,他拨开锋利的叶片,感觉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叶枝语的脚步不禁加快了,路却越来越难走,倒伏的玉米杆挡在杂草丛中,一不留神就容易绊倒。直到光线终于从前方斜射过来,视线才终于变得开阔起来,土地平坦,纪筠声坐在一片被砍倒的秸秆上,正要拧水杯。
“纪筠声!”叶枝语神色开朗,立刻跑过去坐在他身边,捡起他鞋边的那把镰刀,“我帮你。”
看对方突然来找自己,纪筠声倒也不意外,喝完水瞥他一眼,然后把镰刀拿了回来:“别把自己砍了。”
开着黄花的蒺藜满地乱爬,牛筋草撑开一把把朝天的伞,蛇莓漂亮,但味道寡淡,没什么吃头。一粒指甲盖大的小青蛙蹦过来,叶枝语伸手将它拢住了。
装什么可爱,纪筠声心里不屑地冷哼一声。叶枝语将手心的小青蛙捧给他看,纪筠声却始终盯着对方的侧脸,随后忽地抬手,攥住叶枝语的手腕向着自己拽过来。
苞谷地里传来叶片摩挲抖动的簌簌声,叶枝语颤抖着抓紧身前的玉米杆,承受着身后狰狞肉根的抽插操弄。
其实不会摔倒,身体被纪筠声抱紧,手臂稳稳地揽过他的腰间,但叶枝语还是得靠抓点什么东西,试图撑过这可怕刺激的快感。
他们第一次在房间以外的地方做爱。身体的隐秘器官袒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周围不是荒地,也有着茂密的庄稼和菜园,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纪筠声却在这样的环境下,扒了裤子操他。
可是逼穴敏感到一插就湿,交合时爽得比平时更加动情地流水,不紧穴腔瘙痒,身旁的玉米长叶割在皮肤上,也掠过一阵麻痒。
“纪筠声……嗯……再插重一点……”他还嫌不够,扭着身子讨操。或许是纪筠声有所顾虑,怕过路人会对玉米地里的动静起疑心,刻意放缓了交配的速度,却把叶枝语磨得难耐至极。
纪筠声也忍得手臂青筋暴起,狠狠地捣弄了两下,一只手捏着叶枝语的脸,掰直他的上半身,紧紧捆进自己怀里,肌肤相贴:“你说,要是被人看到纪卫民的儿子把外甥按在玉米地里强奸,别人会怎么想?”
“哈啊……不是强奸……”叶枝语舔了下捏在脸侧的指尖,面色潮红,呻吟声也浪荡,“是合奸……小语主动要让哥哥操的……”
精囊一缩,险些被蠕动的紧致穴肉绞射。纪筠声将手指移开,俯身与他接吻,后入的姿势不如面对面吻得深入,只能将舌尖探出唇瓣,蜻蜓点水般纠缠,殷红的舌头扯出连黏的银丝,引得纪筠声欲火更盛。
壮硕的茎身宛若成熟的玉米棒子,直挺挺地顶进滑腻温软的逼穴,将两片润泽的花瓣磨得更肿,淋上一层湿漉漉的水光,纪筠声加快了操弄的速度:“小语这么骚,跟过路人解释是我的表弟,人家会信吗?”
“是表弟……唔嗯……”叶枝语被情欲烧得思绪混沌,夹紧肉穴不断地吮舔着入侵体内的鸡巴,“也是哥哥的童养媳……啊!长大了就是要跟哥哥上床的……唔……哥哥操得好快……”
童养媳?纪筠声盯着身前的人,叶枝语被操得神志不清了,什么词都往外说。他听得既亢奋,又有些不舒服,仿佛叶枝语跟自己做爱就是对方无可逃避的使命似的,只是为了讨好,而不是因为喜欢。
一想到喜欢这个词,纪筠声总感觉整个胸腔被一块巨石压住了,心跳变得很重,重到几乎蹦出嗓子,却在快要跳出来时,忽地堵在半途,如鲠在喉,却无法得到疏通。
叶枝语目光涣散,却还要分神去听纪筠声的话:“喜欢哥哥操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