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董事才颤巍巍地开口:“四爷毕竟在矿区待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年轻人嘛,谁还没犯过错误?我看不如让他把贪墨的钱还回来,再罚点款就算了,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

“张董这话我不赞同!”

立刻有年轻的董事反驳,“公司财产是大家的,不是他韩朔的私人金库!就算是韩家人,也不能中饱私囊!必须严肃处理,不然以后谁都敢这么做,公司还怎么运营?”

“话不能这么说,四爷为公司做的贡献也是有目共睹的……”

“贡献大就能贪污了?这是什么道理!”

双方很快争执起来,会议室里吵成一团。

韩玺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闹剧,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韩朔的目光在支持他的董事身上转了一圈,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他就不信,韩玺真敢不顾及韩家的脸面,把他怎么样。

吵了足足半个小时,双方还是僵持不下。

韩玺抬手看了看表,淡淡道:“既然大家意见不统一,那就投票表决吧。同意免除韩朔一切职务,移交司法机关处理的,请举手。”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刚才还吵着要严肃处理的董事们,此刻都低着头,没人敢第一个举手。

韩玺又道:“同意让韩朔退还赃款,记大过处分,继续留任的,请举手。”

支持韩朔的董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没人敢动。

开玩笑,韩玺这眼神冷得像冰,谁知道举手之后会不会被秋后算账?

韩玺看着鸦雀无声的会议室,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看来大家还需要时间考虑。会议暂停,下午三点继续。希望到时候,各位能给集团,给所有股东一个明确的答复。”

说完,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谁也没想到,韩玺前脚刚走,韩朔后面立刻跟了上去,出门的时候脸色阴沉得可怕。

韩玺的办公室在顶楼,落地窗外是繁华的京城夜景。

他刚走到办公桌前,韩朔就推门进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修瑾!你什么意思!”

韩朔指着他的鼻子,怒不可遏,“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一点叔侄情分都不顾了?”

韩玺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看着他,没有丝毫温度:“叔侄情分?”

他冷笑一声,“四爷,你当初联合外人掏空集团资产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叔侄情分?你动我妻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叔侄情分?!”

最后一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韩朔的心脏。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躲闪,不敢直视韩玺的眼睛:“你……你胡说什么……机场的事跟我没关系……”

“我说机场了吗?”

“......”

“没关系?”

韩玺冷笑,步步紧逼,周身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我的人已经查到,那对男女的账户里,有一笔钱来自你控股的空壳公司。你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韩朔的后背抵在了门上,退无可退。

他看着韩玺那双冰冷的眼睛,突然觉得这个侄子陌生得可怕。

他一直以为韩玺只是个羽翼未丰的毛头小子,靠着点运气才坐上这个位置,却没想到他手段这么狠,心思这么细。

“我……”

韩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韩玺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四叔,我给过你机会的,只要你安分守己好好待在京城养老,我可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