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拿出夜视仪,语气沉稳,“军政府那边收了我们一整船的医疗物资,昨晚刚把外围的岗哨换成他们的人,四爷那些私人武装的火力点,我们摸得比他自己还清楚。”

韩玺终于收起手机,眼底的温柔瞬间被锐利取代。

他起身跳下引擎盖,军靴踩断枯枝的声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邓修霖说:“雇佣军已经在矿区东翼待命,装备比你四叔那些老古董强三个代际。当地军政府的装甲车队明早六点准时封锁西出口,一切都安排好了。”

韩玺点点头,接过江北递来的战术背囊,里面的卫星电话和急救包都按最极端的情况备了双份。

他垂着眸子慢条斯理地检查着。

江北说:“从矿区到边境的撤离路线,我让当地人踩了七遍,每五公里一个接应点。”

夜风卷着血腥味从远处飘来,那是这片土地最常见的气息。

树林深处偶尔闪过手电筒的光柱,那是韩朔布下的暗哨。

这些年他在这里豢养的武装,连当地政府都要让三分,矿区周围的村庄早就成了无人区,只剩下断壁残垣和游荡的野狗。

韩玺抬头看了眼被乌云遮住的月亮,曼巴的夜空连星光都带着戾气,可他脑海里闪过的,却是方梨笑起来时眼里的光。

“江东那边怎么样?”

他拉上战术背囊的拉链,金属扣合的脆响在夜色里划出一道冷硬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