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家?”韩玺淡淡勾唇:“看来下个季度的研发资金陈院长是不打算要了?”

“.......”男人语气一滞,下颌轻鼓,笑道:“哪能啊,是我说错话,你不是资本家你是企业家,下季度的研发资金还望韩总能准时打进账户。”

“看你表现。”韩玺挑挑眉。

男人正是韩玺的好友兼发小,国际医学中心的副院长陈应声。

陈应声点点头,“行,说吧,韩总特意登门所谓何事?”

韩玺权当没听到他语气中的磨牙声,起身走到方梨身边坐下,动作自然地拉过她的手道:“我太太徐方梨,请陈院长帮她看看手上的伤。”

“你说什么?”

太太?!

陈应声脸色的愠色瞬间消失,扶着眼镜仔细看了眼沙发里的方梨,嘴角渐渐勾起几分意味深长的笑。

“怪不得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见你出来,合着是家有娇妻收性子了。”

韩玺下意识看了眼方梨,眉心微皱:“你废话有点多了。”

陈应声挑眉:“得,我不说了,我看伤行了吧。”

他给手消了消毒,直接过来坐在两人对面的茶几上,接过被韩玺捧在的手里的那只胳膊,动作小心地将裹在上面的纱布剪开然后一层一层拆除。

方梨坐在沙发里,左右不由捏紧沙发边缘。

陈应声看出她的异常,轻笑安抚:“别紧张,放松点。”

方梨勉强笑笑,微微松了点攥紧的手心。

刚侧目,就看到身边的男人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的小臂,看神色竟是比她还要紧张。

昨天回来的时候,方梨的胳膊已经被纱布包裹得严实,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伤口有多严重。

随着纱布一层一层被揭开。

好了。

没了遮挡,方梨小臂上几条撕裂的伤口彻底暴露在了韩玺眼底。

几条参差不齐的口子经过缝合,像几条丑陋的蜈蚣趴在白洁的腕间,乍一眼看着不可谓不严重。

尤其是经过一晚,原本清理干净的伤口又渗出点点血迹,在那些缝合的地方结成痂,再加上伤口周围和针眼的地方红肿着,看上去越发吓人。

方梨也有点惊讶,没想到过了一天看着竟比昨天还要害怕。

她有些不自然地偷偷瞟着身侧的男人,果然,就见他此刻的脸色像寒潮来袭,黑沉沉的像是暴雨前的天气,尤其是一双眸子,幽黑深邃,寒流在深处翻涌倾泻,沉默得让人不敢直视不寒而栗。

偏偏这时,陈应声还皱起了眉问:“这是怎么伤的?怎么会这么严重?”

方梨:“.......还好......吧。”

“这样你还跟我说没事?”韩玺眸子一侧看向她,眼底翻涌着黑雾。

方梨后背一激灵,抿了抿唇,“只是看着严重,其实伤口也没多深......”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只因身旁的男人脸色越来越黑。

韩诗雨!

最好这辈子都别回来,否则......!

看两人的模样,陈应声就知道这伤来的蹊跷,心底虽好奇但识趣的没问出口,转而道:“伤口缝合的不错,每天记得按时换药,应该问题不大。”

他起身取了柜子里的药箱,过来一边给方梨换药,一边嘱咐道:“切记最近一段时间不要让伤口沾水,这种撕裂伤本就比平整切口要恢复得慢些,如果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方梨快速地看了眼身侧的韩玺,抿着唇乖乖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陈应声动作很麻利,看着不太温柔却一点都没碰到方梨的伤口,除了清理血痂有点感觉外,全程几乎没感觉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