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一样。”周安脸色阴沉,他给李谷昌点了止血的穴位,“既然武功那么差就别总是出风头。”
“所以不是只能带回来给师兄解决了嘛”李谷昌年纪比周安要大一岁,但练武比对方晚一年,也只有示弱的时候还会腆着脸唤一声师兄。周安哼了一声,起身出了竹屋。他刚解决掉那群闹事的黑衣人,就听见断断续续的马蹄声跑来。
今天还真是热闹。周安想着,看向骑马奔来的人。只一眼,他的眼睛就亮了亮,对方生得一副好相貌,俊美清冷。周安见他下了马抱拳行礼,“这位公子,方才有否见到一人被追至此?”他问了一句,顿了顿连忙补充道:“在下黄謦。”
时隔多年,周安总算是见到了主角。果然是比想象中的还要漂亮许多,但这也调动出他之前的想法。有心想要隔开李谷昌与黄謦之间交集的周安冷淡地颔首。“我让他在里屋休息了。”周安说着,“武功那么差,却总是不知天高地厚到处惹事。”他嗤了一句,却无意识地流露出与李谷昌熟稔的态度。只不过他本人并未察觉,甚至仔细端详了番黄謦的脸,就越发觉得李谷昌那张脸难看到了极点。
“那…这个劳烦您转交给他。”黄謦递出一小罐瓷瓶,周安接过习惯性地闻了闻,是上好的金疮药。他默不作声地收下了,黄謦便看向他身后的竹屋一眼,颔首道了声谢便骑上马掉头走了,来去都显得有些匆忙,周安猜测着这时候可能发生的剧情,抬步往竹屋走。
屋内也弥漫开一股血腥味,周安没用黄謦给的,而是从自己调配的药里挑出一罐。虽说黄謦给的是上好的药粉,但到底周安还是更相信自己做出来的。他伸手解开李谷昌的衣服,才发现其肩膀上伤得很深,似是被人用刀砍出的痕迹。白痴一样蠢,明明就单枪匹马还去招惹那么多人周安冷着脸毫不留情得一勺药浇了下去,看着李谷昌惊叫一声睁开了眼。“痛死了!周安有你这么上药的嘛!”男人龇牙咧嘴地说着,肩膀僵着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现在知道痛了?”周安放下药罐,冷言冷语地嘲道。“要是哪天你武功都没了,我看你胆子还能大到哪儿去。”他意味深长地说完一句,转身继续去看自己熬煮的药材。
“行吧行吧,是我错是我错…”李谷昌又嬉皮笑脸起来:“周安?师兄我给你带了豆沙糕哦…你再帮我倒点药呗,可痛死我了!”
周安看看对方手上的油包,这人明明一身的血污,这包东西却是护得干干净净的。他倒了粒药丸出来递过去。“吃下去,止痛。”他虎着脸,见对方乖乖得嚼着咽下去了,就上去给李谷昌处理起伤口。
“说起来,刚才有没有人来找过我?”李谷昌问道。
“没有。”周安回道:“你在外面惹了什么事,这么多人要找你?”他抬抬手指,李谷昌就递出手腕,周安仔细探了探,对方的经脉堵得越发厉害,功力也会随之已下降,再等一年或许就会武功全废了。他神色如常,给李谷昌包好了伤口。“近一年你不要再跑出去了,在这里帮我打下手。”
李谷昌对周安是有些忌惮的,从小到大他就只能见到对方冷着张脸。以为这次是因为自己冒失受伤所以弄生气了周安,李谷昌自然连声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