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正脑子一团糟,正闭眼靠在沙发上想着怎么平息这件事,根本没注意到向宛已经进来了。
看到一床的凌乱和沾了血渍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床单,向宛瞬间不淡定了。
“向正!”向宛尖利的女高音猝不及防的钻进向正耳朵里,吓得他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我草,你怎么进来的?”向正脖子伸过去一看,房门大敞四开。
向宛没理向正的问话,怒声道:“向正啊向正,你是真是出息了。”
“一大早上你这是干嘛啊?”向正本来就心不顺,被向宛这么一吼,更是蹭蹭直冒火。
向宛气的心直哆嗦,指着床上的血问:“你还问我干嘛,我还想问你干嘛呢?”
“床上那是什么?你把人家蕊蕊怎么了?”
向宛双目通红,劈头盖脸就给向正一顿骂。
向正这才想起来床上还有他和靳蕊’欢好‘后的证据,正明晃晃的暴露在外,现在想藏都来不及了。
“还能怎么样,你不都看见了嘛。”向正也没想狡辩,他向来敢作敢当。
向宛压着火气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除了娶她怎么办都行。”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向正脸上。余希疃碓挣离。
向宛简直不敢相信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是从自己亲弟弟嘴中说出来的,大骂道:“不打算娶人家,你把人家弄上床?”
向正歪过头,一声没吭,错在他,他无话可说。
“向正,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向宛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双凤眼死死盯着沙发上的弟弟。
向正虽然从小就任性顽劣,可做人做事一直都很有分寸,从来没有出现这种毫无担当的行为。
尤其这次的对象还是靳蕊,靳育海的独女。
向正要是给人家女儿吃干抹净,不负责了,那可真的是麻烦大了。
且不说两家这些年的交情,光是公司上的业务往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账目。
向宛快速分析着这件事的后续影响,结论就是不管向正愿不愿意,他和靳蕊的事都必须要有个定数。
“向正,你想胡闹也要有个度,别的事我可以纵容你,这件事没得商量,蕊蕊不能平白无故的丢了清白。”
向正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向宛,“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回到榕城我就跟爷爷把这件事提到日程上,总得给人家蕊蕊一个交代。”
向正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蹭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低吼道:“你要让我娶她?”
向宛横了他了一眼,骂道:“向正你搞搞清楚,靳蕊不是你外面认识那些下三滥的人,你把人家就这么睡了,一点说法没有,你觉得靳伯伯能容你吗?”
“这事要是闹大了,爷爷能容你吗?你自己掂量清楚。”
“她跟你说我睡她了?”向正脸色铁青,扬着声质问向宛。
不是他想推卸责任,只是他一直觉得昨晚的事有问题,他明明才喝了几杯酒而已,怎么就会醉成那样?
而且后面的事他只是模棱两可的有些零散的记忆,根本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果让他就这么认了,实在是心有不甘。
“还用人家说嘛?那一床的血,你是当我眼睛瞎吗?”向宛气急败坏的指着床单骂道。
虽然向正觉得自己很无辜,可那块干涸暗红的血渍确实没法解释。
最后只闷头说了句:“我不能娶她。”
“...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向宛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向正嘴里说出来的。
向正深吸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