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正缓缓坐正身体,等着看沈清会说什么。

沈清狡黠的眨了眨眸子,瞄准逃跑的路线后,故意拉长音色:“我刚才笑是因为...”忽然他蹭的从沙发站起身往卧室里跑,边跑边唱:“我有许多小秘密,我就不告诉你。”

向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抬脚就追了过去,虎着脸吓唬他:“好啊,还有力气戏弄我,我看你还是不够累。”

说完就要去抓沈清,二人在客厅里你追我赶,闹的不亦乐乎。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沈清带笑的脸瞬间变的紧张起来。

这是他和向正的住所,几乎没什么人知道,所以门铃一响就会让他想起他和向正在香山别墅那晚,门铃也是像这样突然响了一声,接着就发生了后面那些事。

“向正...”沈清忍不住喊了一声那人的名字。

向正轻浅一笑,安慰道:“没事,应该是周阳带人来铺地毯了,我去看看。”

沈清嗯了一声,可还是有些担心,目光一直追随着向正的身影。

果然是周阳带着工人师傅来铺地毯了。

看着一卷一卷白灰相间的羊毛地毯被运进了屋子里,沈清才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

多半是向正怕他万一哪天脑袋不清醒,晕倒在摔到地板上,磕破头。

没想到这人平时看着又糙又跋扈,心思居然这么细腻。

沈清对家居摆设很有自己的想法,当初这个房子里的装潢设计都是他亲力亲为的,现在看着这些人在自己家里大刀阔斧的挪来挪去的,他立刻跑上前帮忙指挥着,生怕这些人粗手笨脚的砸坏了他的东西。

向正看着沈清一脸认真的模样,心里是说出的柔软,恨不得时间能永远停驻在这一刻。

哪怕沈清会一直这样脑筋不清不楚的,他都认了。

他只想和沈清这样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相守一辈子。

足够了。

这时周阳走到向正身边,低声道:“老板,常林凡已经被我们的人抓住了,现在正在回榕城的路上。”

向正看着不远处正跟工人师傅比量长短,毫不知情的沈清,给周阳使了个眼色,接着转身就往书房走去,周阳领悟的跟了过去。

二人进了书房,向正点了根烟说道:“这事不能让沈清知道,明白吗?”

周阳点点头,“我知道,老板。”

向正嗯了一声,“我让你查的关于沈清继父的事,有眉目了吗?”

“我正要跟您说这件事。”

向正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沈哥的继父常万株生前是个烂赌鬼,不仅把家里的钱都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然后呢?”向正吸了口烟问道,这事他之前听沈清提起过。

“然后沈哥八岁那年到了常家后,常万株就经常以各种理由体罚沈哥,背圆周率是最常用的一个,一旦沈哥背错一个数字,常万株就会对沈哥又打又骂,隔三差五沈哥就会住一次医院。”

向正心里倏然一紧,香烟啪嗒掉到地上,厉声呵斥:“为什么?”

“骗保!”周阳说的干错利索。

“骗保?”向正懵了。

“沈哥生父车祸去世后,沈哥因此获得了一笔赔偿金,肇事司机当时没办法赔付全部金额,就给沈哥额外赔付了一个附加住院商用险,在沈哥成年前,若是生病住院都会予以报销。”

向正听完周阳的话,心口揪疼着。

“所以...常万株就是为了让沈清受伤,然后骗取他住院用的治疗费?”

周阳犹豫了半晌,微微点头:“那时候医院的制度和程序并没有现在这样严格,常万株每次都给他办理假住院的医生塞点钱,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