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显然更有威慑力,沈清登时不敢再动了,只红着眼盯着他。

见沈清的不再反抗,向正顺利脱掉他带血的裤子,轻轻掰开两条纤细的大腿。

入目便是已经干涸的血渍糊在大片雪白的肌肤上。

男人隐隐皱了下眉头,虽然他已经猜到沈清这里可能不是很好,但绝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他又扒开一点儿仔细看去,顿时倒吸口凉气。

臀瓣间凸出的软肉红肿发亮,上面还挂着黏腻的血水。

一片惨状。

沈清闭起眼,睫毛微颤,牙齿咬着破裂的唇角,哑声说:“向正...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沈清活到现在连过分的话都很少说,更别说骂人了。可在向正身上,他把毕生的脏字都用光了。

向正现在满脑袋都是沈清的伤,根本没心思听他骂人的话,起身就朝外面走去。

“不行我得去找医生给你看看。”

“向正!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吗?”沈清喊住他,声音带着浅浅的哭腔。

向正脚步顿住,慢慢转过身看着沈清那张充满憎恨和厌恶的脸。

“你非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和男人在一起,被人压在身下你才甘心吗?”沈清情绪激动,连带着肩膀都跟着微微颤抖。

对于向正这样的人来说,被人知道和男人在一起,顶多算是有钱的公子哥想尝鲜找刺激罢了,可对于他这样的平民老百姓来说,流言蜚语背后要面临的巨大压力是无法想象的。

他无法做到坦然面对单位同事们异样的眼光,从小到大的他的生活圈子已经让他疲惫不堪,能有一个体面自足的工作已经是他生命中最后一点儿奢望了。

他绝不允许别人来破坏它,哪怕是向正也不行。

向正踱步朝沈清走去,眼底一片阴翳,“让人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就那么委屈你?你知不知道榕城有多少男男女女想上老子的床都没机会?”

“你别给脸不要脸。”向正眯起眼,槽牙咬地嘎嘣响。

沈清嗤出个不屑的气音,把向正的骄傲贬低的一文不值。

向正刚要发狠,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电话一看,是他爷爷向国栋的私人专线。

“我接个电话,回来再收拾你。”向正冷冷扔下句话就离开了病房,去了廊道尽头的防火通道。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按理说他爷爷应该早就睡了,怎么会突然给他打电话。

向正忐忑按了接听键。

不等他开口,向国栋气若洪钟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臭小子,你在哪呢?”

“在家,睡觉,怎么了?”向正随便编了个谎话。

“在家睡觉?在家睡觉你的车子能挂着官牌去天上人间,能连闯四个红灯?”向国栋声音升高了好几度,喷涌的气息打在电话上噗嗤噗嗤的,显然被气的够呛。

向正蹙眉,“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交通局的电话都打到你唐叔那里了。”向国栋正在睡梦中,他的行政秘书唐越文就把电话打了过来请求指示,毕竟现在形势敏感。

向国栋知道后立刻让人把监控调出来,然后删除了视频内容。

向正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为了能尽快赶到医院,确实闯了四个灯岗。估计他爷爷是让人调了监控录像,查询到了他的行车轨迹才知道他去了天上。

“就是跟几个朋友喝喝酒而已,您那么激动干什么?”向正嘟囔着回了句。

“喝酒?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期,年后就要开两会了,多少人盯着咱们向家,我最后一届能不能连任都还不好说,这么关键的时候,你还给我出乱子?咳咳咳...”向国栋因情绪激动,说到最后不禁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