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一抖,哆嗦着朝御膳房跑去。

这个兵荒马乱的除夕,最后以范太医宣判沈缨没啥大毛病告终,范太医冒着风雪来看了她一遭,说她只是喝多了还转了圈,晕过去了而已,睡个一觉就好了。

皇帝盛怒未消,给每个和沈缨一块玩耍的小宫女都治了顿手板。

然而没人敢问他要不要也罚下沈缨。

宿夕她们平白挨了一顿手板,疼在手心,引以为戒:沈缨此人酒品恶劣,往后有任何节庆饮酒活动,千万不能带她。

非要带吗?宿夕就是最惨痛的前车之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不是她牌技惊人,演技自然,都不用皇帝亲自动手,庆福先把她收拾了。

当晚,宿夕抹着一背心的汗,回屋瘫在了床上,长长出了一口气。

惠月还没睡,翻过身小声问道:“怎么样?”

宿夕张了张嘴,半晌才道:“没什么大事。”

惠月笑道:“无事便好。”

宿夕爬起来洗漱,边擦掉脸上的残妆,边状若不经意道:“你说沈娘子以后,会不会变成沈娘娘?”

惠月沉默下来。

满屋寂静,只剩下宿夕翻弄水花的声音。

惠月道:“谁都有可能,唯独她不会。”

宿夕闭上眼,微微点点头道:“嗯。”

第二日中午,我悠悠转醒,头疼欲裂。

窗外天光大亮,我摸摸脑袋,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