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搬去了哪里。”
门子哦了一声,去了良久,随后,孟府里传来一阵争执之声,又过了一会儿,孟叙从大门处出来,一见我便温温和和地笑开了,欣喜道:“缨沈娘子今日休沐吗?”
看到他的一瞬间,我的泪意一阵一阵地上涌,小声道:“陛下准许我出宫一日。”
“嗯,”孟叙点点头:“我听门子说了缘由,你还不知道吧,沈家婶子从安邑坊搬去了胜业坊,想来你不知具体方位,不如让我带你去。”
我心头狂跳,点头道:“劳烦孟大少爷。”
他对我眨眨眼:“无事。”
孟叙随我一起上了马车,我坐在里头,他坐在车夫身边,四个侍卫跟在车后,我托着腮看着他清隽的背影,怎么看也觉得不够。
怎么也想不到,昨日刚刚见了孟叙,今日竟又幸运地见到了他,一定是父亲在天之灵收到了我寄的纸钱,终于舍得给他倒霉的女儿一点好运了。
我不由得傻笑起来,宫外真好啊,这样生机勃勃,自由自在。
一刻钟后,我站在婶子买的新宅子前,嘴巴张成了一个愚蠢的圆球型。
门匾上的沈字熠熠生辉,闪耀着浓浓的暴发户气质,宅子显然是刚刚修过,上下都簇新,比起我们家原本在安邑坊的那座小破宅子不知强了多少倍。
孟叙赞道:“这座宅子十分难得了,地方好,样式好,婶子当真是极有眼光。”
我干巴巴对婶子道:“婶子,你不是说要换个小点的宅子吗?是我对小的理解有什么问题吗。”
婶子感慨道:“哎哟,今时不同往日,你的俸禄,你爹你二叔你哥三份抚恤,卖房子的钱另加我的嫁妆,你能想象是多大一笔款子吗?我生怕有人盯上这笔钱财,所以全换成了地契,单这处宅子算什么,还有长安西郊数十亩一等良田,和东市三座好地段的铺子呢。”
她得意地对我炫耀:“先前那冯郎官非说我们家品级不够,他不卖,我立时就将缨缨你的任令摔在他面前,问他御前的起居郎够不够格?他一看那任令就蔫了,二话不说,就把宅子卖给了我。”
我的嘴张得更大了,起居郎还有这个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