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遭这些罪么。
我用力揉搓太阳穴,深感纠结。
李斯焱哄完女儿回来时,我正在翻他那只收纳重要物件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高祖遗诏,太宗箭矢,李斯焱亲妈做的小手工,我给他的喜鹊登枝图等等藏品突然,我抽出了一块沾染了一抹诡异红色的手帕,扔在桌上问李斯焱:“这是什么?”
他脸色微变,选择装傻:“这个就是一块脏了的旧手帕罢了,朕忘了给惠月她们浆洗。”
我皱眉道:“不对,这有些眼熟”
脑内灵光一现,我猛然想了起来:“这不就是我第一天来紫宸殿当起居郎,你拿来擦手的那张帕子吗!”
李斯焱哦了一声,肉眼可见的慌乱:“是吗?”
“被你收起来了!”
“朕”
我看着他:“好哇,原来你从那时起就惦记起我了。”
真特么能装!
眼见躲不过去,李斯焱索性痛快承认了:“不错,这就是当时那块帕子,朕从那时起,就对你有些好奇。”
好奇?说得挺好听,不就是觉得我有趣,想逗一逗吗?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翻捡起来。
今天我势要扒掉皇帝的底裤。
这个抽屉里收的东西大多有些年头了,纸色泛着陈年的黄,突然,一张雪白的新纸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将它抽出来一瞧,可方一拿出来,就被李斯焱抢走了。
他紧张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不要看了。”
我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摊开,平静道:“给我。”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非要看看不可。
僵持半晌,李斯焱终于悻悻败下了阵,将那页纸放到我手中道:“确实不是重要的物件,可你若是想看,那就”
我懒得理他,自顾自看了起来。
可这次方看完第一行,我就惊诧地抬起头道:“这是什么?遗书吗李斯焱你居然会写遗书?”
李斯焱抿了抿嘴道:“还没写完。”
震惊之中,我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见他妥帖地写了如何安置我与禾曦,如何调动禁军杂七杂八写了一堆东西,可最后却戛然而止。
信应该写于禾曦降生后的那段时间里,那时她尚没有名字,以皇女代称。
洋洋洒洒一整页,不难想象他写这份东西时的操心之情,只不过这也太杂七杂八了点,也不怕把看遗诏的大臣烦死。
“然后呢?”我问他:“你要把它放到御书房门匾后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