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老土的帐子,身边守着宿夕与惠月,两人眼眶通红,想是哭过。

宿夕说出那句经典的台词:“娘娘,你可算是醒了。”

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没法说出字句,只能发出短促的音节。

惠月见状,执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水杯,小心伺候我喝下,口中道:“娘娘放宽心,范太医来过,说娘娘只是在水里泡久了,害了风寒,烧得嗓子干涩,喝些水就好了。”

我咕嘟咕嘟灌水下肚,正想再试试发声,突然发现那大床上的雕花有些眼熟,再仔细一看,困惑涌上心头:这不是孟府的客房吗?

我小时候常来孟府玩耍,累了就在客房里歇息一二,对这雕花再熟悉不过了。

连忙抓住床边的宿夕,费力地从喉咙口揪出几字来:“可是孟府?”

宿夕听了两遍才明白,点头道:“回娘娘话,此处确是孟府,娘娘那日摔倒在安邑坊墙下,来不及送回宫中,便就近送来了孟府。”

我摔倒在安邑坊墙下?

我隐约能记起自己翻出了院墙,在大雨中行走,可是来安邑坊的目的和细节,确是半点都不记得了。

对啊,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淋雨呢?

惠月见我一脸疑惑,叹了口气,温声道:“范太医说了,娘娘近来心绪不定,容易忘事,先别去想了,歇歇再说吧。”

她说这话时,神情小心翼翼,语调刻意地欢快,好像怕沉重的语句会伤到我一般。

我眨了眨眼,有一肚子怎么回事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正此时,木门吱呀一响,一道瘦长的人影进入了屋中。

看清来人的脸,我惊讶地叫了一声:“孟哥哥!”

甫一出声,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我的嗓音何时变得如此嘶哑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