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你被一个神经病吊在石牢里,你的气能顺吗!
我恨声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已经被你折辱至此,你还嫌不够吗!”
“当然不够。”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我脆弱的颈部血管,徐徐挑开一缕鬓发,声音如毒蛇爬过我的皮肤。
“朕还有许多话想问你。”他道:“比如朕很好奇朕在紫宸殿整夜整夜无法入眠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你问便是!何必要将我摆弄成这副模样!”
这个姿势太过屈辱,也太过有邀请的意味,我气得狠了,眼角又沁出泪花,但却不想在他面前哭,只得拼命忍着,作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我们史官可以在别的地方求饶,可是一旦进了刑室,上了金殿,骨子里的钢硬不允许我们把头颅低下半分。
“好,那你回答朕。”
他淡淡地问我:“是谁给了你路引文碟,又是谁在崖下放走了你。”
我愤恨道:“你都知道了,为何还要来问我。”
他手眼通天,我不信他查不出来。
“朕要听你亲口说。”
我闭了闭眼:“我说了,你会放过他们吗?”
他讥诮道:“追不追究他们,这要看朕的心情如何,可你说了,朕或许会饶恕你几分。”
他鹰隼般的目光似有若无落在我发青的膝盖上。
我绝望地抿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