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月,他又黏黏糊糊地靠了过来,接过了惠月的药膏,亲自为我擦拭。
他今日脾气好得惊人,擦完了膏药后从背部环抱住我,下巴搁在我的肩头,亲昵地蹭我的头发,像是条大型猫科动物。
在这温情的一刻,我的肚子发出一声高亢绵长的鸣叫。
“我饿了。”我道。
“好,”他捏捏我肚子上的肉:“消耗太大,是该补补。”
“不说浑话会要你命吗,”我拍掉他的咸猪手:“不许乱摸!”
他哈哈大笑,起身转去膳房,给我做了几个小菜。
不愧是在掖庭里熬过十年的人,餐食手艺好,服务水准也不赖,我慢慢吃着软软的蒸饼,一旁的宫人羡慕地瞧着我让皇帝洗手作羹汤还亲自送上榻来,怎么看都是天下独一份的待遇了。
羡慕吗,我心道,都是用我阵亡的老腰换来的。
以往我对李斯焱主动献媚,往往转眼就要提出点小要求,可这次我没动这个心思,一来李斯焱不太可能再给我更多的自由了,二来我也不希望他觉得我的主动接近有所企图。
就让他以为我是一时鬼迷心窍吧。
我时常觉得李斯焱虽然看起来强横,实则灵魂里十分卑微,且具备一定受虐倾向,得不到的时候使尽手段强迫,得到了之后受宠若惊,他无法确认我的心意,只得竭尽所能纵容讨好,同时确保我时刻归他所有。
在这事上也是如此,之前口口声声放着狠话让我伺候他,然而真正到了刺刀见红的时候,丫反而怂了,生怕我对他的表现不满意,所以每次都卖力取悦,业务花样多到专业的面首都自愧不如,恨不得让我沉溺于这可怕的快乐,从今以后离不开他才好。
我也努力配合他的表演,痛快是真的,腰痛也是真的。
有时候真觉得不走不行,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被吸干。
在芙蓉苑胡天胡地了小半个月,启程去泰山之日渐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