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长安居民们,这种没出息的皇帝,你们真的想让他万岁吗!
年在一阵吵吵闹闹里过完了,我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
唯一的改变就是,自此一吻开始,李斯焱对我越发黏糊,许多从前不准我做的事,都逐渐允许了。
我很困惑,问他不就是我主动亲你一口你至于吗,李斯焱道当然,你愿意来一心一意地骗朕了,朕很高兴,当然要奖励你,让你长长久久地骗下去。
我闻言大惊,由衷地觉得这条狗皇帝已经被我驯傻了,知道我在骗他他还开心成这个样子。
后来仔细一想,才发觉我自己其实也被李斯焱给驯化了,为了从他手里抠到点微不足道的小自由,正一步一步失去自己的底线今天是主动献吻,明日是不是就要主动献身了?
发现这一点后,我足足沉默了一个下午,哀悼我不断被击穿的底线。
难怪李斯焱许久没提临幸我一事,他在等我把自己乖乖洗干净,送到他跟前让他大快朵颐呢。
狗皇帝大大的狡猾。
更加糟糕的是,我居然真的在认真思考,要不要突破一下这条底线,让他彻底对我放下心来?
可我又实在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关,万一我忍不住恶心,在狗皇帝榻上吐出来画面太美我不敢想。
遇事不决找温白璧,我给李斯焱递了个话,叫了小驴车约温白璧去太液池边散心。
将我的小烦恼同温白璧倾诉了一番,对方脚步顿住了,沉默良久才道:“你尚未与他同过房?”
我真诚道:“正是!依娘娘看,我是否应该牺牲一下呢?”
这件事触及温白璧的知识盲区了。
她慢慢地试探道:“皇帝可是天残之身?”
“不不不!”我一迭声否认了:“他健康得很。”
具体是怎么个健康法,即使淡定如温白璧也没好意思细问。
在我充满孺慕的目光中,她沉吟片刻道:“此事我无法给你建议既然是你自己的身子,还是该你自己来定夺得好,但我我不希望你平白被那狗贼糟蹋。”
“好吧。”我低头道:“我晓得了。”
温白璧的大袖拂过我我的手背,我一愣神之间,手中突然多了几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
“路引,文碟,你在国朝疆域内通行需要的所有文件,都在这里。”她把声音压得极低:“你一旬后便要启程,随皇帝去齐鲁之地,仔细收好,如路上遇见机缘,便自己离开吧。”
我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地将几张薄纸塞入了衣带中。
她道:“以你的文墨本事,在外谋生并不艰难,如真可逃出生天,一定要将自己藏好,不要再想着回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