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况且,如果我不慎交代在了宫里,他怎么办呢?
不行,我把信丢在一边,按着太阳穴想:要让他打消这个危险的想法。
我可不想毁掉他顺顺遂遂的前半生。
草草地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鸡一叫,我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匆匆吃了几口饼子,冲去了安邑坊另一头的孟府,对门子说我找孟叙。
原本与我相熟的门子垮起一张丧母脸,不阴不阳道:“沈娘子好,我们老太太说了,姓沈的女子一概不准进孟府的门,您请回吧。”
嘿这小兔崽子,还敢跟我摆谱。
我往门栏子上一靠:“我来退亲的,不成就算。”
“沈娘子稍等,我去禀报老太太。”门子的脸一下就放了晴,一溜烟地跑了。
其速度之快,让我甚至怀疑此人是不是暗恋孟叙。
说明退婚来意后,孟府上下都对我表现出了惊人的欢迎,除了孟叙本人。
因为他正在绝食抗议以争取婚姻自主权。
孟老太君今日第十八次灌他粥水未果,气得脸色铁青,瞧我的眼神十分不善,像在看一个勾人精魄的女妖精。
我几乎能听到她内心不甘的尖叫声:这女的长相平平性格恶劣,究竟是凭着什么把优秀的孙子迷得神魂颠倒的呢??
我冷漠地想:因为我这该死的魅力。
“既然来了,便去瞧瞧他吧,”孟老太君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慈祥一点:“这孩子性子轴,我们做长辈的平白取消了这门亲事,他定是不甘愿的,还须你去劝一劝他,解开心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