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哪位女中豪杰怒吼了一声:“好!”接着全场爆发出快意的喝彩。

我听着雷鸣般的喝彩声,缩了缩脖子,心想确实,试问哪个已婚妇女没梦想过一刀了结了夫君,自己拿钱过上逍遥日子呢?

这是广大熟女内心隐秘的追求啊!

婶子对这个戏评价很高,在回程马车上还津津有味地和我探讨剧情:“那小妾倒是敢爱敢恨,只是为什么她就这么端端地信了那大房的话?连下毒都敢做得。”

我随口道:“书里写了啊,大房有磨镜之癖,用真情感化了小妾的。”

婶子一顿:“你看过?”

我沉默半晌:“算是看过吧”

婶子当然不会怀疑到我头上,在她的认知里,我是个小白花一般的纯情少女,想不出那么大人世界的情节。

她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去看看原作了,张三,你把车驾去东市的书铺,我去瞧瞧。”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我那一见字就头晕的婶子想看书?给我的震撼不亚于庆福穿女装持红牙板唱了段小桃红。

惊完后又暗喜,我害羞道:“哎呀,这书哪就那么好了?我看这情节低俗得很。”

婶子呸呸我:“小孩子懂什么,你成了亲就能体会了。”

她的劲头说来就来,一炷香后,沈府的破马车稳稳停在了东市最大的书肆前。

婶子兴冲冲地下了马车,临走时不忘往我头上扣了个巨大的帷帽。

我不太习惯这玩意,艰难地扭动脖子维持平衡。

正研究怎么让这破帽子不挡视线时,耳边听见一个妇人正问伙计:“近日可有那沧浪居士的新作?”

沧浪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