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次的走向是一个好结局。
“好在我们并没有彻底失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要成为死神真正的觉悟是为了拯救别人?听上去是个很温暖的童话故事,但童话故事通常都不太靠谱。”
“总之你姑且这么认为吧,我不想让你死去的愿望也许成了我的晋升关键,一跃成为半个死神,死神的力量又恰好能够维持协会的运转……不过,这次是随我的心意而定。”
“事情本该到此为止。”
“问题却出在你的死亡走马灯里为什么会有重启前的记忆?”
“黑化的蝙蝠侠同位体成为了人格碎片融到了你的身上也许不是人格碎片,可能是幻觉?可能是你的噩梦?也可能是……”
……可能是时间再次重启,不该存在的记忆也依旧没有彻底消失,因为它被主体倔强地留住,成为若隐若现的幻觉和噩梦缠绕在脑海里。
希维尔跳过了一种猜测,开了个自信的玩笑:“可能是你完全不想忘记如此可爱帅气的死神先生。”
“于是这些‘第二人格’成了你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东西。”
“你在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失去控制,彻底毁灭宇宙。”
本该在宇宙重启后落下帷幕的故事,因为这一种无形的担忧牵扯之下,故事的句号变成了章节分段的句号,把分道扬镳的平行线又硬生生交汇在了一个纬度。
布鲁斯盯着这本递过来的书,声音沙哑:“为什么是佐罗?”
“你亲自捏的第二人格。”希维尔说,“我只能带你去看你想要遗忘的记忆,我没办法给出答案。”
布鲁斯收下这本书,抬头:“好,我会去参加我的葬礼。”
“我们遇到的或许不是什么狂笑蝙蝠。”布鲁斯说,“他应该有另一个名字。”
“祖尔-恩-阿。”
希维尔点评:“听上去就很拗口。”
布鲁斯赞同地说道:“是吧?和精神病犯人的名字也没什么两样。”
***
被控制回忆的滋味并不好受,哪怕对方是神明也一样。
人脑对于记忆的保护机制向来非常神奇,面对过于剧烈的刺激时会下意识触发保护行为,让人忽略掉过去曾发生过什么。
于是很多记忆会变得越来越模糊,情感也一样。
直到重新来到记忆中的场景时,才会发现周围的一切都透露着格外陌生的熟悉。
布鲁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观众席的正中间,边上坐着的小孩嘟嘟囔囔着想要离场。
刚才舞台上的蝙蝠效果让这个眼熟的黑发蓝眼小孩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在黑暗中的环境让它愈发难受。
小孩想要拉爸爸托马斯·韦恩的衣袖,他想要从后台溜出去透气。
不过黑暗的环境让他错失了一点判断性,他的身旁坐着另一个陌生人,他拉成了布鲁斯的衣袖:“这里太黑了,我不想看这部戏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布鲁斯感觉自己如同一栋雕刻失败的塑像一样僵硬地坐在这里,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说出了话:“你可以忍受这点黑暗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