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很正常,严格来说不能算错。
但如果考虑到污染物们的心情,这样的想法就很糟糕了。
污染物和协会之间本来有着天然的矛盾立场。
污染物不想要被收容研究,不想成为协会继续扩张的工具。
协会却想要更多更多的污染物被收容,收容物越多,他们就能继续维持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所以污染物仇视一切和协会沾边的工作者,尤其是协会内地位稍高一点的研究员!
因此哪怕是平和一些的污染物,一旦见到协会的研究员都会开展剧烈的反击,甚至主动发起攻击,尽管有些污染物确实生性喜好和平不能指望普通人对一个要求自己打白工的势力有什么好脸色,污染物也是。
污染物们绝对想象不到有一天它们会如此由衷地、发自内心地喜爱一名协会的研究员,而他甚至成为了掌控协会大权的主管先生。
大多数收容物非常后悔初见时对待希维尔的态度,因为第一印象很重要重要到现在主管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喜爱主管!
他们多想要让希维尔知道,他到底有多受欢迎,有多受协会污染物的爱戴!这完完全全是出于主管先生的个人魅力,而绝非其它干扰。
他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而因这些魅力神魂颠倒的污染物们想要不顾一切地告诉他这到底有多迷人它们是自愿成为收容物的。
夜枭真正认识希维尔的时候,管家就已经待在希维尔身旁了,而那时的希维尔虽不算主管,但已经拥有了数量惊人的收容物,星之彩算是其中之一。
星之彩真的很特殊,在协会世界里和生命挂钩的能力永远是重中之重,可是尽管如此,也没人能够真正控制星之彩,但是希维尔可以。
在漫长的无穷生命里,如果不能找点取乐的事情会很无聊于是夜枭有时也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借由万能的沟通工具,他问了希维尔和星之彩的相识经过,很快他就后悔了。
星之彩浪漫得有点恐怖,它试图竭力描绘这么一幅画面,希维尔捏着从角落里蹿出来吸食生命值的星之彩,‘温柔’地询问星之彩有关生死的话题。
事情真实性有些存疑,但夜枭也没找到机会询问当事人案发详情。
管家一说星之彩的初见,夜枭就想起了这件事,干脆询问下去,好验证验证事情真实性。
“……罗曼蒂克式的邂逅?”夜枭一脸难言地看着管家。
“这和浪漫有什么关系?”管家有些茫然,“牵扯到污染物的事向来脱离不开恐怖当时星之彩是想吸干所有人的生机吃饱了再跑,不知道该夸赞它眼光好还是运气太差,它第一眼就盯上了希维尔他。”
“但你应该能猜得到,那时的希维尔生命值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东西,他就站在原地看着星之彩攫取生机。”
星之彩一开始当然是兴高采烈地努力啃研究员的生命,反正这也不是它第一次这么干了,但很快,等到几乎都能抵得上十个研究员的生命值了,对方依旧目光毫无波澜地看着星之彩的行动。
等到在场的人都跑了个一干二净,希维尔才慢慢地腾出手来,随意地捏住星之彩的身体大多数人根本碰不到那团透明斑斓的流体光团。
星之彩竭力反抗,但依旧被牢牢地抓在手心里。
在星之彩惊恐的本能下,它感觉到刚才啃食掉的生机飞速地离开本体,总的来说,连它自己的一些生机都流失了。
星之彩觉得注视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冰冷:“随意拿生命开玩笑这一点,可称不上礼貌,美丽的小姐。”
管家点评道:“所以我认为拳头向来是最好的武器,可惜这一点了解得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