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话没说完被祁打断了。

“行啦,我好不容易才跟小十一培养起来一点点感情。”

王若砚不吃他这一套:“我该说难得你还没腻,多久了?”

“从疗养院的时候开始算,七天。”

Eleven听见了酒杯放在茶几上的声音,然后教授的手在他的脸颊上摸了一把,很漫不经心,像他前天透过窗帘缝隙看见晨跑回来时教授在路边树下逗野猫的那种动作。刚拿完酒杯,教授的手指很冰(也或许是Eleven自己的脸太烫),还带着特别的味道,是雪茄的香气。

王若砚说:“你有一阵子想喝红葡萄酒,就坐飞机去海岛买了酒庄,后来因为优化了发酵方式,卖出去收益还翻了一倍,那次的热情持续了多久来着?”

“酒本来不就是第一口最好喝吗,后面的不重要。”

“还有你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你突然对医学感兴趣,就跑来跟我当同学修了门战地急救学,明明差两个学分就能拿到学位,又失去兴趣中退了。”

“我从学期中段插班都学得比你好,真一等荣誉毕业了,你的面子往哪儿搁?”

“哼,我倒看看这次你什么时候会腻,你那时候说什么来着,想要既好养活,又很聪明,天生带着凶性,还跟你有点渊源的?结果不好养活也不聪明,就算天生带着凶性也已经被拔掉了牙齿。”

教授沉默了两秒。

那两秒钟里,Eleven酒意上涌,翻江倒海,他没有被电击,没有被注射奇怪的药物或被迫与变异的怪兽搏斗,却感觉比遭受那些还要累。

这时他听见教授开口。

“你问我的第三个问题,重新问。”

“哪个问题?”王若砚莫名其妙,“难得你还没腻,多久了?”

“从他绑架我那时候开始算,七年。”

Eleven的思绪被带着跑,想起七年前(事实上他自己并不记得确切的时间),他接到任务,本来不应该他去的,但应该去的那名同事突然死了。他擅长谋杀而不是绑架,他习惯第一下就把人弄死而不是活着带走,这活人也不太配合,因此挺费劲的。那时候教授受邀在军事学院里当教授,所以他一直叫他教授。那个时候的教授和现在其实有点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记性不好,说不出来了。

他就这么漏掉了那两人的对话,注意力重又回来是因为王若砚正吃惊地在质疑教授:“你们睡一起?”

“有什么稀奇,我这儿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

“你的前女友们听到会不会觉得不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