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even怀疑自己记错了知识点。因为教授的脸看起来非常臭，非常不满意。

“肛交。”祁冷淡地重复了下这个词，没有笑意地弯了下唇角，“以为你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你又显得懂很多，看来还真的学过，会这种专业术语呢。”

这样冷嘲热讽，肯定是自己把答案说错了。Eleven虚心求教：“教授，你陪我练、练习好不好？”

Eleven想着不知道教授什么时候就会派任务给他，他必须尽快学会，确保万无一失。

耳边，他听见教授心不在焉地回答他：“陪你，当然陪你。”

电影陡然发出「砰」的尖锐枪声，Eleven转头，正好看见女间谍周旋在各种情事中，终于秘密败露，被色诱对象一枪爆头。然后就这么结束了，片尾字幕出现：本作根据真人真事改编。

根本不对。Eleven想，我认识这个女人，真实的曾经鲜活的她。跟浪漫和艳遇无关，她遭受过多少折磨，只有为了不暴露更多情报去给她收尸的自己知道。

是他把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以及所有标识这个人身份的资料销毁了，连一撮骨灰一张纸片都没留下，所以电影乱拍也无人控诉。真相不是情色片，是惊悚片。

现在惊悚片主角的脸在脑海中变成了他自己的。

“教、教授，”他下定决心，“你有没有假、假阳具和、和飞机杯？我想练习。”

祁板着面孔：“我这里没有这种东西。”

“可以让、廿八、网购吗？”Eleven不想结巴，小心地控制着语速，“还有、灌肠的、用具。”

教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看得他心惊肉跳。然后教授说：“三楼的实验区有。”

“我、可以、用吗？”

虽然今天没法练习到最后一步，但其他的内容先开始也好。Eleven伸出胳膊虚虚环住祁的后背，两人中间隔着一大片空，祁皱起眉：“这又是做什么？”

“拥、抱。”接吻和脱衣服也算是尝试了一半，这个还没试过，可是现在的教授有点可怕，他不敢靠太近。

“手往上，放在我的脖子后面。”

这个动作Eleven已经做过两次了，非常熟练地环上去，下一秒整个人凌空，祁将他面对面抱了起来。

“教、教授。”瞬间失去平衡，Eleven圈紧了祁的脖子，以为对方会生气，但教授的脸色好像反而缓和了些。

“这叫拥抱。”

祁抱着他上楼梯，Eleven怕自己太重，小腿抬起来勾在教授的后腰上。到了三楼，祁从Eleven之前找到口枷和约束带的柜子里取出一套一次性的灌肠用具，让他自己拿着。

“还要什么？”

“甘油。”

“很专业。”

Eleven不明白教授越来越冷漠的原因，战战兢兢地把甘油瓶子打开，正要稀释，祁覆在他的手背上制止，挺嫌弃地咋了下舌。他一定又弄错了，嫌他笨。

祁打开加热器，给他兑了温水。

“哦。”Eleven捧着瓶子，被抱到浴室。

祁坐在浴缸边沿，让他继续面对面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教、授，这样、位置不、够。”

“你不会掉下去的，”祁说，“不相信我会托住你吗？”

相信的。

Eleven把甘油倒进灌肠的器皿里，边倒边看教授的眼色，可教授完全不理他，他只好装满了。

他尽量往后靠，屈起双腿分开踩住。祁果真将手掌放在他的后腰处，扶稳他。

“教、授。”

“怎么了？”

“你要看、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