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说着祈求的话,但她?的动作凶狠得好像一头母豹,苍舒隐被撞倒,被从?云端摔打到地上,被她?的双手?狠狠扼住脖颈,头脑好像缺氧似地目眩神迷,心里只觉得对?这样的小师妹真是?爱得快要发疯。
“我是?很清楚自己不能?答应你的,毕竟我筹谋了这么久,实在不应该再增加其他变数了。”他心乱如麻地说,“但我现在不知道?如何拒绝你,我根本是?被你魇住了!所以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好不好?小鸟,让我看看你的办法能?不能?奏效,否则,我还是?按照自己的计划来。”
他的话音刚落,围绕着两人的结界被解除,不等另外两人追来,苍舒隐先逃跑似地躲开,藏到别处去抚平自己心中的狂澜了。
“算了,奏效就行。”叶鸢嘀咕着爬起身来。
她?屏息感受着向她?御剑飞来的两人带起的风的区别,然后伸手?抓住了其中一个,对?方似乎很意外叶鸢捉住的会是?自己,他在愣了一会后惊声问道?:“你的眼睛……?!”
“说来话长,我们先不提这个。”叶鸢快速说道?,“小云,把?我们带去龙冢吧,待在那里天道?就无?法找到我们,等祂降临之时,我们再从?龙冢里出来杀祂。”
她?的话说得没头没尾,但云不期就如过去的许多次那样无?条件地相?信了她?的决断。
他说:“好,我们去龙冢。”
接下来的事情叶鸢是?看不见的,她?只能?从?感知中大体推断出,云不期以自身龙的血脉呼唤了龙冢,那龙冢从?深海破冰而?出,然后有人把?她?抱起(这人八成是?颜思昭),无?比迅疾地跃入了龙冢之中,随后龙冢重新将他们带回海渊之中。
在隔绝了天外视线的龙冢之中,叶鸢静静地等待着时机,在等待之中,另一种有别于物质世界的景象呈现在她?面前:她?看见折断的灵轨和稀疏的灵流,魔气?则四处横流,蛛网般将星球包裹。
在人间陷于蛛丝之中动弹不得时,那只磅礴的、狡诈的大蜘蛛终于从?宇外爬来了,祂的躯体是?一团炙热的火球,在未抵达之前就让此间感到了灼烫的痛楚。
“我们不能?等祂完全降临。”叶鸢突然说道?,“祂单是?靠近,就会将大地和海洋毁灭的。”
说罢,叶鸢就要执剑而?出,但云不期拉住了她?。
他说:“龙的躯体要更加强韧,我带你们过去。但是?只能?有一剑的时间,否则,我们也无?法再返回地面。”
“好。”叶鸢点点头,拽住另一人的手?,“思昭,这一剑必须是?我们全力以赴的一剑,你知晓了吗?”
颜思昭反握住她?的手?,叶鸢想,这就是?他的承诺了。
片刻之后,黑色巨龙离开了龙冢,它长驱直向天外的光团,高温烤化了它背上的寒霜,又使它的鳞甲变得滚烫焦蜷,在抵达龙躯所能?忍受的极致之处时,两名剑修从?它口中跃出,然后挥出了一剑。
在这终极一剑中,叶鸢的心神完全地沉寂了下来,她?将自己走过的道?路、亲历的悲欢,将使她?成为她?的过往都灌注在这一剑中,那些复杂、纷繁、难以言说的一切聚结在一起,竟然重归于澄净与?纯粹,到最后,这一剑终于成了一剑。
她?在这一刻证明了自己的“道?”。
直至手?中的龙骨剑因过分澎湃、锋锐而?纯净的剑意分崩离析,叶鸢才能?确信自己已经抵达了这一剑。
此时,颜思昭也完成了他的一剑。
他的剑一直是?锋芒毕露的,但唯有这一次,他的剑意变得辽阔而?广博,它因此得以与?叶鸢的剑意交融,令其成百上千倍地延展而?去,最终触及了降临于世的天外邪物。
祂被击中的瞬息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