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小腿被拽住,他被迫贴近萧封观,走入了雨中。
“我说不行。”萧封观跪着仰视他,语气森冷:“若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往来。”
沈安瞳孔猛缩,看着萧封观冲着他一笑:
“我就还这么关起门来罚你,比这次更重。”
他小声拒绝,睫毛颤抖:“我不会让你在我身体里的。”
【作家想說的話:】
我不会让你尿进我身体里的,孩子脸皮薄说不出口
以下正文:
第八章
“麻子,磨蹭什么呢?那边儿着急要,你快送过去!”
瘦小的男人刚洗完碗,手从冷水里拔出来,手指透骨的疼,听了掌柜的吩咐,赶紧低眉顺眼地“哎”了一声,将手上的水珠往衣服上擦了擦,急忙端起看着就精致昂贵的食盒。
啪!
掌柜的冷不丁用腰上的巾子狠狠抽了一下瘦小男人的手,男人像是被打怕了,畏惧地收回手,抬眼看向掌柜。
“跟你说了多少遍记不住,在店里的时候把脸蒙上!你这一脸麻子站出去,我们藕香楼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男人脸上瞬间浮现出屈辱又畏惧的神色,从腰间掏出块破布,草草地蒙到了脸上。
昨夜淮南下了第一场雪,可没等留多久,日头一上来,雪水便淅沥沥化开。
从脏污的后厨小巷里走出来,前头是宽敞干净的街市,几个穿着锦缎的孩童手上拿着玉连环摆弄,不时有华贵精致的车轿穿过喧嚷街市。
就像在阴沟里待惯了的老鼠不习惯走在日光下,即使在大街上走着,男人也尽量靠边,低着头,有些畏首畏尾,生怕别人看出他脸上因为天花没养好落下的疤瘌。
眼见快到了年下,街上出来采买的行人也多,还有几个中年人明显是宅院里负责采买的管事,身边跟着两个小厮,吆五喝六,煞是威风。
男人避开他走,生怕与这些管事撞上,只管低头小心地护住手中的食盒。
这食盒是紫檀木的,寻常小富人家拿来盘在手里的串就是用这种木头做的,可在淮南王府,这种东西只配用作装吃食的食盒。
不远处管事采买好了东西,吆喝着小厮走远了,男人抬起头,看着远处几人的背影,神情有些恍惚。
就在一年前,沈家还没败落的时候,这些人只配跟在他后面舔鞋,而如今沈风闲却只能怀念地站在街市上,看着他们的背影出神。
不过一年,物是人非。
香车宝马,女婢环绕,仿佛只是一场虚幻而绵长的梦。
走到淮南王府门前时,他还在想,妹妹死得那样惨,父母年迈也承受不住流放之苦,刚出荆州的时候就病死了,沈家长房一门如今只剩他一人
不对,还有沈安。
那个背叛家门的庶子!
粗糙布巾下,沈风闲丑陋的脸忍不住露出狰狞起来。
若不是沈安勾结徐王叛逆登基,致使沈家的一切筹谋都成了水中泡影,他又怎么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他以为咬出了沈家,自己就能全身而退吗?
沈风闲饱含恶意地想着,就沈安那张脸蛋,没了沈家的庇护,如今指不定在哪个老男人身下屈辱承欢,饱受折磨,过得绝对不会比他好多少!
再过三日就是除夕夜,王府上下忙成了一团,连守门通传的小厮也忙着给各府送去节礼,一人见了畏畏缩缩的沈风闲,拍了拍脑袋:
“嗷!我认得你,藕香楼那个麻子嘛,爷今儿忙得很,没空进内院,你认得路吧,自己进去随便找个侍女交给她就成了!”
沈风闲连忙答应下来,恭恭敬敬地给守门小厮行了个礼,绕着小门进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