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脾气,您也知道”沈汀花看向皇后,神色带了几分不自然的癫狂:
“娘娘,我这也是为了安儿好啊。”
一句句的安儿听在耳中,沈安低垂的神色跟着一点点冷了下去,沈汀花自诩嫡女,平日最看不惯庶子之流,最多称呼的就是连名带姓的沈安。
而安儿这个称呼,一直是他死去的母亲荷姨娘叫的。
恶意几乎扑面而来,沈安抬头,眸光似刃,笑了出来:“姐姐好心疼我啊。”
皇后冷眼看着,将沈汀花扶了起来:“好孩子,我懂你的苦心,你母亲都未必想的这么细。”
她拉过沈安:“我瞧着这姑娘品性样貌都不错,虽出身不好,但会懂照顾人,你年纪轻,找个听话懂事的姑娘照顾也好。”
沈安低头听着,默不作声,忽然憎恶起自己的名字。
荷姨娘一直告诉他,遇见难处随遇而安随遇而安。
究竟要安安静静听人摆布到什么时候。
绿柳不敢抬头,紧咬着牙关,细看才能发现她袖子中的手在发着抖。
皇后一双美目笑着,正好讲这事定下来,忽然听到内官尖声通传。
“徐王殿下到!”
皇后脸色一僵,顿在原地。
命妇纷纷起身,沈汀花也跟着站了起来。她很害怕这位雷霆手段的女亲王,可这人却恰巧是萧封观的母亲,每次被迫见萧平章,她都忍不住想低头后退。
“这是聊什么呢?”
徐王跨刀入内,扫视一圈,在沈安脸上停留得久。
承安侯夫人家中嫡子在青龙卫任职,此时笑回:“在说沈家三子的婚事呢,正要将王妃身边的绿柳说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