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

黎砚尘摇了摇头，“不是，我愿意。”

他乖乖地伸出手，解开袖口的纽扣，露出那一道道令人触目惊心的疤痕。

萧星鸾微微蹙眉，“给我你的地址，我帮你调制一款适合你的祛疤药。”

“不用麻烦。”

她目光冷淡地看着他，脑袋微微歪着。

“爸爸听你的，都听你的。”

夏秋在隔壁桌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么怂的三爷。

一个眼神，他就乖乖投降了。

“你身体亏空严重，我会帮你调理，医药费从卡里扣。”

“好。”

萧星鸾没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吃饭。

黎砚尘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好几次张了张口，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她放下筷子，看着欲言又止的他，“是不是想问妈妈的事？”

“如果你觉得痛苦，我们就不说了。”

他可以自己去查，也不愿揭开她的伤疤。

萧星鸾眼里噙着一抹伤痛，她缓了几秒，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她拼尽全力，尽量让我的童年幸福快乐，也教会我许多技能。后来，我遇到许多行业大佬，次次惊艳他们，成为一个即使只有我自己，也能过得很好的人。”

黎砚尘无法想象她身处贼窝，多么艰难才能护住他们的女儿。

清菡。

每每想到她的遭遇，他就痛不欲生。

“她，临死前说了什么？”

“她被折磨得失忆，临死前才记起一切，让我走，告诉我，她姓萧，却来不及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黎砚尘红了眼眶，双拳紧紧握着。

全世界最好的萧清菡，他失去她了。

她会不会怪自己？

“我想，她不怪你。”

“啪嗒！”

黎砚尘的泪水滴在他的手背，“她该怪我的。”

“我想要一份妈妈失踪时，黎家全部佣人的资料。”

“你是不是查到什么？”

“我妈妈会在白城，大概率是有人骗她，你在那里等她。她会被拐，也是阴谋。”

黎砚尘眼神微眯，眼里满满的杀意。

“我会调查清楚。”

过去璟阳那样说时，他不是没查过，只是一无所获。

正因为相信璟阳，他才会和黎家反目成仇。

“我走了。”

“等等。”

黎砚尘很想让她留下，但他没资格。

“你外公，他怎么样了？”

“在ICU病房，还没醒，不过手术很成功。”

他的心沉了几分，这些年萧老爷子后悔，自责，身体越来越差。

“他不会有事，对吗？”

她看得出来，相对黎老爷子，他更关心萧老爷子，这是爱屋及乌吗？

“有我在，他不会有事。”

黎砚尘递给她一张金卡，“这是地下拍卖会的通行卡，你想来，随时都可以。

我那里还有许多古画，名贵药材，只要你喜欢，都可以回家拿。”

萧星鸾没答应，也没拒绝。

“你妈妈都叫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