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贵人惊慌的抬起头,眼角泛红,表情中的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和倔强:“不是这样的,凝贵人没有逼迫臣妾来,只是臣妾习惯了,所以才会擅自做主过来跟陛下道歉,陛下您要责罚的话,就责罚臣妾好了,求您千万不要责怪凝贵人。”

说话间,李纾忱按了按眉心,整个人愈发懒洋洋的瘫在了椅子中。

躲在屏风后面的谢挽凝面带微笑的摸着朏朏背上的毛。

这个小表姐啊,平日里不声不响,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物。

嘴上说的是自愿,表情上写满了被迫。

可偏偏她还是一副可怜巴巴又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心思深沉的样子。

但凡是个脑子不灵光的男人,都会被他给骗住。

经过一天的时间,谢挽凝也已经大概还原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谢苑就是谢缘一的亲生女儿,生下来的时候奄奄一息,大夫说她根本就活不下来。

但是作为谢家唯一的女儿,还没出生就已经背负了很多的责任。

如今忙到最后却成一场空,这叫谢缘一如何甘心?

恰好同一个时间,谢家旁系的一个妇人生下了一个健康结实的女孩,于是谢缘一便干脆的把两个孩子调换了过来。

可是没想到,谢苑生命力很是旺盛,后来竟然活下来了。

但是谢缘一生怕她会长不大,便也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而是继续把谢挽凝当成亲生女儿养在身边。

直到半年前送秀女入宫的时候,谢缘一才想了个法子,把谢挽凝和谢苑一块送了进来。

想到这里,谢挽凝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个谢缘一也是脑子不好,你亲闺女本来就心思重,身体弱。

你不好好教育她放宽心了心养好身体多活几年。

偏要让她学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下作手段,消耗她自己的心血,让她本就不怎么长的命,愈发的雪上加霜。

简单的说就是命不久矣。

朏朏不满的甩着尾巴,您摸就摸,就不能顺着毛摸吗?

没看到人家的毛都炸开了吗?

一点也不美了。

隔着屏风的另一边,李纾忱看着谢苑,终于抬手:“起来吧,天气凉,不要一直跪着了。”

谢苑谢恩之后站起身。

站起来之后,李纾忱才看清谢苑斗篷下的衣服竟然也和谢挽凝的衣服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香气飘了过来。

李纾忱眼前一花,直勾勾的看着谢苑,呢喃喊到:“凝贵人,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苑嘴角噙着浅笑,上前一步,压着声音说:“陛下,臣妾想你所以就来了。”

李纾忱用力甩头:“不对,你不是凝贵人,你,你是谁?”

谢苑又上前一步,香气愈发浓郁了起来。

李纾忱额间浸出细密的汗珠,喊到:“多喜,多喜,来人啊。”

但是谢苑已经走到了李纾忱的面前。

隔着桌子,她的双手撑在桌上,探过身子凑近李纾忱面前:“陛下,方才多喜公公被毒虫咬伤,已经晕倒了。”

“您现在看着不太舒服,不如臣妾帮帮您吧。”

说着,苑贵人朝着李纾忱伸出手去。

就在她的指尖只差一点就碰到李纾忱衣领的时候。

旁边突然出现一道人影,一把捏住了苑贵人的手腕。

苑贵人错愕的扭头看过去:“谢挽凝?”

谢挽凝笑眯眯的看着苑贵人:“没错,是我。”

苑贵人抽了抽手,但是谢挽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捏着苑贵人的手纹丝不动。

苑贵人冷声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