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甩着尾巴:“榴榴~~哪里不算?谁让你非要绕着柱子转圈的,满屋子谁不知道你要从那边过来?”

朏朏舔了舔前爪:“喵呜~~没错,我们都知道。”

天马不服气:“咴儿~~那你也不能直接把我从半空中踩到地上来,有本事你跟我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天狗抬起左前爪一下一下的点着天马的脑袋上:“榴榴~~我凭本事偷袭的,凭什么要跟你光明正大的打?”

趁着这个机会,天马一翻身挣脱了天狗,两只神兽立刻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

谢挽凝抱着枕头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在地上打成一团的两个崽,叹了口气。

有气无力的说:“别打了。”

一墙之隔就是李纾忱,她也不敢河东狮吼,唯恐惊动了对方。

所以这三个字说出口来非常的没有胁迫性。

打的正开心的两个崽充耳不闻的继续你来我往的打着。

虽然他们都没有变出原形,但是小臂那么长的小狗和小马,骨碌碌的一会撞到桌子上,一会撞到柱子上。

乒里乓啷的,动静也不算小。

一墙之隔的李纾忱盯着书皱紧眉头,伴随着隔壁时不时传来的咚咚声,他攥着书的手越来越用力收紧。

捏的书都变了形。

好有心机的凝贵人,为了吸引朕的注意,竟然搞出这没多的动静,呵,朕还偏就不过去,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对于李纾忱的心思一无所知的谢挽凝,看着扭打成一团的天狗和天马,眉心越皱越紧。

她终于忍无可忍叫到:“阿鸾,分开他们。”

鸾鸟原本正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听到谢挽凝的声音,鸾鸟被下了一跳,脚下一歪,整只鸟都失去平衡,一头栽了下去。

鸾鸟被吓得啾了一声,扇动翅膀维持住平衡,但是惊慌之中,扇翅膀的力气大了点,直接一翅膀打在了鵸身上。

正在睡觉的鵸被这一翅膀打在身上,直接掉下了房梁,往地上掉下去。

他自己被吓了一跳,扇着翅膀飞回了横梁上。

但是挂在他脖子上睡觉的化蛇却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惊醒过来的化蛇迷迷糊糊的看到眼前的黑色影子,嗷呜一口直接咬在了山膏的后腿上。

山膏被吓了一跳,抬起后腿甩开化蛇,谨记着谢挽凝之前交代过的不准发出声音,咬着牙朝前狂奔几步,一头顶在了小猴子长右的身上,小猴子长右在地上滚了几圈,哐的一声撞到了桌子上。

原本就被天狗和天马来回撞了好几次的桌子,被团成球的长右又撞了一次之后,摇晃了几下之后,直接散架了。

桌子散落在地的声音传到隔壁,李纾忱怎么也坐不住了。

凝贵人为了吸引朕的注意,莫不是准备要拆房子了?

简直是胆大包天,太不像话了。

如果由着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腾龙阁给拆了,那以后后宫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思及此,李纾忱把书扔在床上,踩着鞋子大步走了出去。

打开大殿的内,一眼就看到了表情诡异的多喜。

多喜刚要行礼,李纾忱抬手做了个阻止的动作。

然后便自己朝着偏殿走了过去。

虽然说正殿和偏殿只隔着一堵墙。

但是偏殿的门却在另一边,要走过去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就在李纾忱往偏殿走过去的时候,谢挽凝已经忍无可忍的扔下枕头,走下地,亲手拎着始作俑者天狗和天马的脖颈,把两只小神兽拆开来。

被娘亲拎住后颈的两只神兽,爪子僵在了半空中,毛茸茸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尴尬。

谢挽凝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