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盯着摊在地上的李纾忱看了半天,才弯腰把他给搬到了床上躺好。
但是担心他会再闹出什么乱子来,杜云把心一横,干脆抽出腰带把李纾忱的手脚给给捆了起来。
然后才抱着胳膊,在床下缩成一团睡了起来。
至于几只鸟,则是蹲在窗檐下轮流醒着盯着屋内的李纾忱。
弱是弱了点,好歹是亲爹。
而在不远处的山上,谢挽凝坐在四人抬着的肩舆上,翘着一条腿摇摇晃晃地问:“还有多久才到呢?”
四个抬轿人被累的直翻白眼,想不明白明明看着瘦瘦弱弱的一个女孩子,怎么比大当家那个虎背熊腰的老爷们儿还重。
谢挽凝换了条腿,默默地收了点力。
这累死了,可就没人抬自己了。
大胡子的二当家,只当几个抬肩舆的是偷懒,不耐烦的踹了四人一人一脚,然后对旁边的人说:“换换手,一个个废物的要命。”
谢挽凝坐在肩舆上耐心的等着抬轿的换人。
继续朝山上走去。
至于九尾狐,狸力等几个崽,则是一直不远不近的悄悄的跟在后面。
一行人来到邻近山顶的地方,道路突然开阔了起来。
拐过一个弯之后,一个宽敞的木门出现在了眼前。
谢挽凝略一挑眉,排场不错啊。
守门的人,一看到二当家的,便立刻拉开了门。
一行人进去之后,二当家亲自把谢挽凝送到房间里,然后便急匆匆的跑去见大当家了。
谢挽凝打了个哈欠,对九尾狐说:“我要睡觉。”
九尾狐盯着谢挽凝看了一会,然后无奈的拔下一撮毛扔在床上变成了一块白色的毛毯。
谢挽凝躺上去翻了个身,几个呼吸间就睡着了。
兵荒马乱的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清晨,李纾忱是被窗外的鸟叫声惊醒的。
醒过来的时候,李纾忱一瞬间迷茫。
环顾着陌生的房间还有床尾的杜云。
他猛的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李纾忱蹭的坐起身,就要跳下床。
但却顿时失去平衡,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猛的扭头看向杜云:“杜云,你在做什么?”
杜云捞起外袍披在身上:“国师大人,为了避免你贸然行动,给自己带来危险,下官只有把您绑起来了,您放心,等回到京城之后,下官自然会放开您,然后亲自进宫去向陛下请罪的。”
李纾忱面无表情的看着杜云,知道他是铁了心的不让自己去找谢挽凝。
可是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李纾忱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不管谢挽凝。
于是他便吐出一口气说:“好,本座跟你回京,但是你要先放开本座,本座需要沐浴更衣。”
杜云扶起李纾忱:“国师大人,为了避免再节外生枝,下官暂时不能放开您,不过您也不用担心,现在下官就亲自把您送上马车。”
杜云也说到做到,趁着天刚亮,外面还没多少人的时候,他就亲手把李纾忱送到了马车上。
李纾忱一坐上马车,就倚在马车内壁上,闭上眼睛,口中开始念起了各种经文道法。
道教佛教,从未如此的和谐混搭过。
杜云见李纾忱的样子,便也没有继续在他眼前碍眼,招来一个人守在马车边上,便自己去客栈里面,准备离开了。
至于黑店不黑店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是负责京城治安的,这种荒郊野外的客栈,不归他管。
退了房,收拾好东西,车队又缓缓的t朝着京城行进了过去。
等到周围的声音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