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一红,凄凄惨惨的说:“大树,娘亲看到你如今越来越好,娘亲死也甘愿了,大树啊,娘亲还记得,你刚出生的先天不足,像只小老鼠似的,是娘亲一口一口的奶水把你喂活的,后来你不足一岁的时候,突然生病,高热不退,人都烧红了,是娘亲抱着你去村东头唯一的赤脚医生那里,求了他三天,他才勉强答应给你治病的。”

“你小的时候,最喜欢搂着娘亲的脖子睡觉,说是只有搂着娘亲脖子的时候,才觉得安全,为了哄你睡觉,我足足五年,晚上没有睡过整觉,就是为了晚上能随时醒过来照顾你。”

“后来你五岁的时候,村里发生蝗灾,没有吃的,你和你大哥饿的哭,我好不容易找来吃的,第一口也是先给你吃的。直到你吃饱了我才给你大哥吃。”

“大树啊,娘是做错了事情,现在受什么惩罚都是应该的,但是娘还是要说,娘是真的希望你幸福,你尽管去做你的淮阳王,娘怎么样都可以。”

“只是娘经常会想起来小时候的你,就那么大一点点......”

一墙之隔,谢挽凝和鸾鸟坐在树枝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听着刘莲花的声音。

鸾鸟忍不住抖了抖翅膀:“啾~我都快被她感动了。”

谢挽凝戳了一下鸾鸟的脑袋,戳得她往前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到树底下。

鸾鸟不高兴的啾了一声:“啾~你信不信我也去找个养母,送你一程。”

谢挽凝捻了捻指尖:“行,那我先把你的毛拔光。”

鸾鸟猛的往旁边跳了一步:“啾~你可太歹毒了。”

听到这个话题,整日昏昏欲睡的九尾狐可不困了:“我同意,拔掉她的毛。”

鸾鸟又往旁边跳了一步:“狐狸精,你再瞎说,我就去把爹爹封地上的女狐狸精全赶走,我看你还怎么生小狐狸。”

九尾狐气结:“你这个泼妇。”

谢挽凝清了清嗓子:“行了,别吵了,我都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了。”

鸾鸟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毕竟她也想看热闹。

牢房中,李纾忱也在津津有味的看着刘莲花的表演。

如果不是他对于很小时候的事情都还有记忆,恐怕还真的会相信刘莲花是个慈母了。

就在这时,李纾忱突然开口:“刘莲花,既然你说你对我这么好,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答对了,我就考虑放了你。”

刘莲花眼前一亮,只当这个傻小子是被自己感动了,于是连忙点头:“你问,娘一定认真回答。”

李纾忱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刘莲花:“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

啊?

这算什么问题?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

刘莲花立刻开口:“你喜欢吃炸丸子,烤鸡,酱骨头,卤猪脚,还有.....还有猪耳朵。”

李纾忱满眼嘲讽:“你说的这些,我统统都不爱吃。”

刘莲花下意识的否定:“不可能,小时候我做这些你都吃很多的。”

李纾忱笑了笑:“你所谓的吃很多,就是大哥把炸丸子里面的肉吃了,剩下外面的面皮我来吃?还是大哥把烤鸡的肉吃了,剩下骨头鸡皮和一些边角料我来吃?还是大哥把酱骨头的肉吃了,剩下骨头我来吃?还是大哥把卤猪脚的皮肉吃了,剩下骨头我来啃?”

“你说的这些,都是大哥爱吃的,没有一样是我爱吃的,可是我为什么要吃呢?”

“大概是因为不吃就要挨饿,大概是因为只要你看到骨头上还有一点肉丝你就会打我吧。”

李纾忱的声音淡淡的,但是谢挽凝听着可以心疼坏了。

这个刘莲花,也太坏了。

如果不是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