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挽凝已经被亲到浑身瘫软得躺在榻上,就连嘴唇都好像红肿了几分。

谢挽凝睁开眼睛看着李纾忱,水润的双眼宛如受惊的小鹿一般。

带着几分无措,还有几分迷茫。

李纾忱有些自责,自己好像是吓到小姑娘了。

他把谢挽凝从榻上抱了起来,搂在怀中,轻轻的顺着她的后背。

用自己最温软的声音说:“别怕,没到成亲的时候,我不会乱来的。”

谢挽凝把脸埋在他的肩窝,缓缓的点了点头。

其实,乱来也是可以的。

不过她说出口的是:“那,你到时候能把胡子剃了吗?”

李纾忱愣了一下,然后搂着谢挽凝闷声笑了起来。

半晌之后才说:“那是自然。”

这一笑倒是把满室的旖旎给冲淡了不少。

谢挽凝红着脸推开李纾忱,跳下地说:“我先回去了。”

虽然不舍得分开,但是李纾忱也知道自己现在定力不足,便也没再挽留,而是站起身:“我送你回去。”

就在两人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风尘仆仆的士兵从外面跑了进来。

一看到他,李纾忱身上的闲适顿时消失。

他捏着谢挽凝的手,停住脚步,冷声问:“查到了?”

士兵连忙半跪行礼:“拜见将军,查到了。”

简单两句对话,谢挽凝顿时明白,这人是派出去查当年在村里生孩子那个妇人的。

李纾忱面无表情,但是捏着谢挽凝的那只手却不由得浸出了汗水。

但谢挽凝也没有抽出手,而是任由他拉着自己,转身回到书房中。

小士兵跟着走了进去,一五一十的开始禀报起了此次调查的事情。

他去到新孟县下的新桥村,很快就打听到了李纾忱的老屋。

来到老屋,他四处查探之后发现屋后大榕树下的泥土有些古怪。

于是他便连夜把树下泥土给挖开了。

在里面发现了两具成年人的骸骨,还有一具婴儿的骸骨。

而那个婴儿缺了一条腿,根据骨头判断,应该是生来就残缺的。

李纾忱捏着谢挽凝的手慢慢用力,谢挽凝感觉骨头都快被捏碎了,但她却一动不动的任由李纾忱这么捏着自己。

突然,李纾忱反应过来,掌心中那个温软的小手是谢挽凝的。

他心头一紧,赶紧放松力道,举起谢挽凝的手放到唇边轻轻的吹了吹。

动作很温柔,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依然冰冷:“然后呢?”

士兵吞了口口水,继续说着后来的事情。

挖出骸骨的第二天,他们就把村里的几个稳婆和大夫都抓过来了。

大概是士兵的身份太过于震慑,几人没怎么审问就直接把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当日,那位夫人和刘莲花在同一天发作。

两人各自都生下了一个男婴。

可是刘莲花的儿子,却天生残疾,少了一条腿。

而那个夫人的孩子却健健康康,漂漂亮亮。

但是刘莲花却逼着他们不许把事情说出去。

他们原本想着,这种事情本来也瞒不住人,就算在襁褓里的时候看不出来,等孩子长大了开始走路了,总也瞒不住的。

可没想到,几天之后,暂住的李家的两个妇人和孩子都不见了。

后来,等到刘莲花儿子满月的时候,他们才发现。

那个抱出来见人的孩子,双腿完好。

李纾忱闭了闭眼:“那三副骸骨呢?”

士兵指了指门外:“带回来了,就在前院儿呢。”

李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