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席说可以解除合同,但是宋栖姿的父亲已经交了一个月的租金,他可以心安理得地先住一个月。然而宋栖姿却坚定摇头:“不,我不想要他的恩惠。”
司席想了想,“那不如,你可以和我同住?我只收你三分之一的房租,等你养好了身体,可以随时离开。”顿了顿,“听你父亲说,你和舍友之间有些不愉快。”
……从前被舍友爬床猥亵的情形历历在目,宋栖姿无法反驳。司席见状摸了摸小起司,“你瞧,起司也很愿意帮你分担剩下那三分之一的房租呢。”
宋栖姿被逗笑了。司席被他的笑容震得有些晃神,剩下的话也顺理成章地说了出来:“我不常在这里,起司正好也没人照顾。你可以安心住下,顺便帮我照看一下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宋栖姿的确想不出其他拒绝的理由,于是点点头,应允了他的提议。
司席帮他搬来了东西,收拾得差不多妥当后,又问:“看你东西不多,要不要去家具城添置一些?”
“唔……不用了吧。”宋栖姿说,“我现在还是省一点比较好。”
三言两语间,便把有人为他代付了医药费的事情说了出来。
司席想了想,“或许,那人也只是想帮你,并不需要你回报什么。”
宋栖姿苦笑着说了句但愿。
仿佛是为了让他安心,晚饭吃过,司席便被一个电话叫回了公司。
“你可以叫朋友来玩,大病初愈,他们估计也会想见见你。”
司席嘱咐了一些安全事项之后,就急匆匆地返回公司了。宋栖姿抱着怀里的小猫锁好门窗,一个人坐在房间里,莫名奇妙的,觉得有些寂寞。
感觉事情好像不应该是这样。他似乎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呢?
宋栖姿张开空无一物的掌心,鬼使神差地摸了摸耳朵。等到摸到光洁平整的耳垂时,那种异样感又再度传来。
为什么潜意识里觉得,他应该是有耳洞的……?
手机嗡嗡作响,是朋友在联系他。
【陈】:小宋,你到家了吗?
宋栖姿回:没有回去,找别人在外面合租了一个房子。
【陈】:啊?舍友是谁?安全吗?靠谱吗?
宋栖姿犹豫了一下:看上去,还挺靠谱的。他不怎么在这里住,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陈】:什么叫看上去靠谱……你不会和陌生人合租了吧?
宋栖姿:……
【陈】:果然……你呀,就是太容易轻信别人啦!我不管,你租的房子在哪儿?我要去看看,亲眼确认过我才能放心。
宋栖姿:应该没事吧?我们都是男人,而且他比我有钱多了,能对我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