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倒是听不太清,偶尔传来的肌肤相亲之声却压抑着时有传来。仿佛是解开了谁腰间的束带,大腿贴着肤肉缓慢厮磨,又在这灵堂之外咫尺处酥了骨头交吻。
时隐以为是哪对不规矩的亲眷胆大妄为,于是隔着门窗咳了一声,廊后动静便倏忽小了。
……花影摇曳的回廊后,两面潮红的美人美目圆睁着扯下衣摆,盖住了被大掌揉捏捻弄过的大腿。光裸丰满的腿肉被宽袍下摆盖着,仅露出红嫩的双膝,以及下方被褪到脚踝的底裤。
对面的男子舔了一下被咬破的唇瓣,搂着美人儿的腰感叹:“小娘子口水都是甜的,怎的性子这样辣。”
“少废话。”
面前的美人儿头戴白麻,身着缟素,眉眼却艳得像是揉了胭脂。大雪天儿里穿得单薄,全靠搂着自己的男人身上那滚烫的热意撑持着,通透漂亮的琉璃瞳中很快蒙了一层薄泪。
“给我把裤子穿好,要不然……呜……”
大腿都被看光了,再被抱着腿亲上一通自然也是理所应当。美人儿脚踝抖得厉害,只能任由对方的手指掐进腿肉之中,在腿缝深处肆意妄为地流连着。
“宋娘子……你怕不真是狐狸变的……”男人的鼻尖抵着他的颈侧,痴迷般地深深嗅闻起来,“又香又软,还有一股骚味儿。”
“混蛋……放开我……不许弄了……别、别摸了……”
糟、糟了……
被碰过的地方一阵一阵地泛起热意,宋栖姿几乎要无法站稳,掌心捂着唇瓣不让异样的喘息传出来。男人却偏想听他甜软的声音,于是蛮横地握着美人细瘦漂亮的手腕下移,只见从唇角溢出的口涎湿滑黏腻地沾在泛红的掌心上,在指缝之中都潮湿地裹上一层晶亮水液。
而宋栖姿似乎毫无觉察似的,只是用那双媚气又无辜的狐狸眼望着他,想要把手腕抽出来:“好、好疼……你弄痛我了……”
男人那一句更过分的话还没出口,便听一侧传来了隐约的脚步声。
宋栖姿慌忙提起裤腰穿上长裤,却来不及系好束带,只能松垮垮地挂在胯骨上。而远处的青年已然到来,仿佛觉察不出二人间的异样似的,只说:“丧事就要开始了,请问哪位是宋娘子?”
宋栖姿咬着红唇,“我,我是。”
时隐点了点头,“随我来吧,大家都在等你。”
宋栖姿瞥了一眼方才吃自己豆腐的护院,强行压下因心虚而不稳的脚步,若无其事地往堂中走去。裤子穿得松松垮垮,他担心被时隐看出不对特意放满了步子,岂料青年似是故意一般,就是要跟在他后头不肯离去。
应、应该不会被看出来吧?再说他和那个护院也没做什么,只是亲个嘴、揉了揉大腿而已。
宋栖姿这样想着,全然没注意到身后青年暗沉的目光,盯着那截宽敞衣摆下摇晃着的纤细腰肢,目光仿佛能透过布料看见那摇摇欲坠的底裤。
……这小娘子走路怎么这样怪。
掐着腰扭着臀,水蛇似的透着股妖气,不甚正经。
时隐想起这一路上听过的传闻,东拼西凑的,凑出了这个肤白貌美漂亮通房的身世。
据说是叶荆河从人牙子手里买的,是个男子但体质特殊,能如女子般伺候房事。人生的漂亮却不太安分,勾搭男人很有一套,被许多人当成蛊惑人心的狐狸精。
想想也是,叶荆河跋扈纨绔,本就是个被宠坏的混不吝,怎得就对一个通房死心塌地跪舔至极,任由他和别人有染也依旧甘心戴那顶绿帽子?若非宋娘子是狐精媚人,可找不出第二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