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回头,在铜镜中看见了自己的容颜。他重新穿上了与宋栖姿初见时的那身赤红华袍,绣了金蟒的袍角流淌着不容置喙的帝王君威。苍白的指尖勾着脸上的人皮面具一点点扯下,露出原本的俊逸容颜。

明殷帝江叙,善易容,精机关密药。伪装病痨十五年,便是最亲近的司礼监掌印也看不出丝毫破绽,使得宫中左右已然尽数忘记,当初仅仅十二岁的明殷帝,曾在上苑射杀一头朔北黑狼。

而今,他也会再度掐死每一只碍眼的野狗。

江叙旁若无人一般进入厌净堂。他听见了宋栖姿微弱的哭声,他的姿姿为了那条狗,把自己弄得缠绵病榻、日渐孱弱。每一夜里被梦魇惊醒,哽咽的声音里反复叫得都是哥哥。

每一声呢喃,都像是插在江叙心上的一刀。即使烧掉来信,把晏无阙困在千里之外,姿姿的心还是在那条狗身上。

不可饶恕。

……宋栖姿昏昏沉沉的,恍惚间仿佛有谁轻轻揉着自己的手腕和脚踝,将什么东西拷了上去。他缓缓睁开沾了泪水的羽睫,发觉有温热的药递到了自己唇边,再抬眼向上看去,映入眼帘的则是一张只会出现在噩梦里的脸。

“江……”

“啪”的一声,药碗被倾翻了,药汁尽数泼在了地上。江叙没有动怒,平静地握住宋栖姿被碎瓷片划破的手指,慢慢地用舌尖舔过。

“姿姿。好久不见。”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宋栖姿美目圆睁,拼命地要挣脱他的怀抱,“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是吗?可是这几个月以来,每天晚上,姿姿在被朕操小穴的时候,底下都欢快得紧呢。”

宋栖姿的瞳孔骤缩。原来……原来!他早就潜伏进榴鹤山庄了吗?这几个月身体上的异常,原来不是他多心,而是因为这个变态一直在偷偷强奸他吗?

“我已经不是你的妃子了,你也不是什么皇帝!给我滚,要不然,你就等着贺家的营兵”

话头猛地止住。不,他能进到这里来,想必已经买通贺沅了。除了贺沅之外呢?如今看似支持朔北军的世家营兵,到底还有多少是私心属于江叙的……

晏无阙这一去江左,朔北的兵线辎重粮道都断了。若是世家联合将其围堵,这一战,朔北军必败无疑。

江叙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明白了?而今这里只有你我,不会有任何人前来打扰。姿姿就和朕待在这个世外桃源,朕每天都可以陪你,就像从前在景阳宫中一样……”

他亲了亲宋栖姿的脸颊,却被对方嫌恶推开。这一动,宋栖姿才发现自己=20丶12丶27=的手脚都被精致的锁拷拴住了,他忍不住浑身发抖,怒极反笑道:“而今我早已委身彻北侯,如今还有了他的骨肉,堂堂明殷帝,难道就不嫌脏吗?”

江叙凤目半敛,声音平静如水:“是啊,姿姿糊涂,把自己交给了一条野狗。可是嫌弃姿姿的只会是晏无阙,而即使你被人强奸过,朕也不会嫌弃你的。”

宋栖姿大惊:“你、你如何得知……”

话音未落,床榻轻轻一晃,尚在发烧的孱弱美人便被这位昔日的暴君压在了身下。江叙含笑望着他的眉眼,美人在病中更是风情无限,吐息间都带着烫意。纤瘦的身体更是因为发烧而软得不像话,宋栖姿潮红着两靥吐出薄粉舌尖,全然没意识到自己每一次喘息都是对眼前这个变态的致命勾引。

想掰开他滚着汗珠的双腿,拨开因并而饥渴空虚了多日的怀孕小穴,顶进潮湿紧致的媚肉深处。想他多日饮食不佳,早已无力反抗,就连呻吟和娇喘也是微弱绵软的,大概被顶上两次就要流着眼泪攀上高潮。

凌乱的漆黑长发,宽大散乱的寝衣,还有唇齿间环绕的药香。腹中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