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把胸膛向贺沅的掌心送了一些。湿润热硬的乳头蹭着对方的指尖,温软嗓音中,引诱的意味不言而喻。

贺沅眸光暗了暗,却把身后的门扉掩紧了。

……

晏无傲送来的消息中,能够切实打探到下落的明殷帝妃嫔,只有一个人。

是个来路不明的年轻男子,被当成娈宠养在宫中,只伴了几次榻便彻底失宠,很快就被打发到慧若寺去了。听说为人孤傲狠毒,在宫里也树敌不少,又常年缠绵病榻,如今大约也凶多吉少了。

晏无阙挑了个清闲些的日子,换了平民装束,轻装前往中京城郊来。寺中民众对那流离的男妃讳莫如深,打听了些许,也只是知道了他如今在木寮养病。

事先已托人告知过这男妃,对方应允了与他见面。然而到了此日,晏无阙在院中石桌畔坐了许久,也不见宋栖姿从木寮内出来。

“害,这有什么稀奇?他一向是傲慢的,除了那些个眉来眼去的相好,一个也进不得他的屋子。”

引路的民众如是道。

晏无阙淡淡蹙起浓墨眉峰,“相好……?”

“是啊,据说是他救过一个没逃出去的宫廷侍卫,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听有人说,常在晚上听见这屋子里传来古怪动静……”顿了顿,“淫靡香艳,不可入耳啊。”

这话音还得意洋洋地翘着,木寮破败的门扉便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了。嚼舌的男人忙止住话头,一溜身便从旁侧小道遁了。

门后走出的纤细青年则弯唇一笑,声如清甜泉眼,却又带着沙哑的病气:“……贵客光临寒舍,当真是有失远迎了。”

晏无阙抬眼对上那张脸,常年沉寂的心弦登时被狠狠地揪住,震颤如地裂山崩。

翠眉鸦眼,雪肤花貌。琉璃似的眼珠儿低眸一晃,便横生艳鬼一般的清媚绝伦。病中难免形容消瘦了些,这孱弱却更是一番难言诱惑,宽大外袍勾着纤弱细腰,柔软线条宛如易断的弦,让人想要握在掌心揉弄。

宋栖姿不疾不徐地坐下来,斟上茶:“自陛下远去扬州后,我原以为世间再无人记得,谁知竟能得彻北侯青眼……实在是不胜惶恐。”

晏无阙微微一愣。片刻想起自己今日是以彻北侯幕僚的身份相见,便僵硬点了点头。

“不瞒小君,在下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

宋栖姿轻笑:“哦?我倒是想知道,像我这样的残花败柳,能帮上公子你什么。”

……久藏的心事在心底埋了太久,晏无阙斟酌着,一时难以开口。

宋栖姿看出他的迟疑,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当然,公子的请求,我自然也不会拒绝。只是……我这个身子,大概,也撑不了太久。”

晏无阙捻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不,其实……”

声音忽然止住。

小腿莫名被柔软的力道轻轻一碰,紧接着,便被试探而又肆无忌惮地缠绕上来。晏无阙脊背绷紧,讶然抬头之时,眼前这个说着自己时日无多的清艳美人,正挑起湿润媚气的眼尾望着他。

石桌之下,清瘦柔然的足尖,熟稔而无所顾忌地,从他的胯下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