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骄不怒、不亢不卑,心胸阔达,不以他刻意羞辱而恼怒撒泼,这一席话,让徐老大夫对孟鹤云生了欣赏之意。
“望你说到做到。”徐老大夫冷哼,“也不知老夫有没有见你化龙之日。”
“徐老,身康体健,必然能得见那一日的到来。”孟鹤云伸手引他入内,“炕上躺着的就是我娘。”
林多福拿了矮凳,置于刘氏床榻前,又来虚扶徐老大夫落座。
徐老大夫坐下后,拿出药箱,拿出脉垫置于刘氏手腕下,细细把脉,又看了舌苔,问了些话。
刘氏和一屋子人都紧张地看着他,直到徐老大夫松开了刘氏的手,又见她按了刘氏腹部几个位置,“夫人,痛吗?”
刘氏痛得额头只冒冷汗:“痛,太疼了。”
徐老大夫重新坐下:“夫人这是有喜了。”
“有喜了啊。”刘氏虽然有所猜测,但听到确切答复地时候,还是愣愣地问。
“只是,”徐老大夫皱起眉,“夫人,还有严重的胃脘痛。”
徐老大夫注意到桌案上放了两包药,他凝眉,“夫人,这是吃过药了?可否给在下看看,也好让在下稍后开方有所取舍。”
“没吃没吃。”刘氏现在心正砰砰直跳,她虽然做了梦,梦到自己吃了落胎药,会大出血,可是毕竟是梦,她总归还有几分不信,现在徐老大夫竟然说她有喜了,和梦里一般无二,这让她后怕到耳朵都在嗡嗡响,“老大,你去把药包给徐老大夫看看。”
孟鹤云拿了药包,拆开给了徐老大夫。
刚一看,徐老大夫面色一沉,锐利的目光射向孟鹤云:“落胎药?孟公子,这是你给你娘抓的?”
刘氏忙说:“不不不,是我叫我家老头子偷偷抓的,后来被老大和多福发现,叫我不能乱吃药,说是会……死人的。”
徐老大夫脸色稍缓:“确不能吃。这落胎药剂量是健康人吃的,可夫人患有胃脘痛,却千万吃不得,吃了会让你胃腹出血,肠穿肚烂,若不能及时医治,只怕会累及全身,大出血而亡。”
这一番话,让屋子里一群人倒抽冷气,而刘氏更是两股战战,脸色煞白。可不是吗,梦中的她,躺在血泊中,连喊人的力气都没了。
孟石慌得站不住,幸好被孟二扶住,他抖着唇,想说什么却又梗着说不出。
林多福拍拍胸口:“还好,没吃。徐老大夫,那娘这病该怎么治?”
“胃为阳土,主受纳,能够起到腐熟水谷的作用,并喜润恶燥,以通降为顺,通常为多气多血之腑,所以无论外感六淫或内伤饮食,造成胃腑受伤,初则气机壅滞,继则上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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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患,再则化火致瘀伤阴,从而引起胃脘痛。”
徐老大夫讲了起因,话锋一转:“但,夫人怀有身孕,却不能乱吃药材,我开个温补的方子,配合食疗,才是最佳。”
刘氏面有难色:“大夫,这要许多钱财吧?我们家......”
徐老大夫温声宽慰:“都是些寻常药材和食材,并不花多少钱。孟公子,拿纸笔来。”
孟鹤云早就准备好了纸笔,递了过去。
等徐老大夫写完了方子,孟鹤云吹干墨迹,轻轻收好:“娘,我明日要去书院,买好了药,让多福拿回家。”
林多福适时上前:“娘,明日我去集市摆摊儿,等赚了钱就给您买药,身上钱放多了不安全,这买药的钱,您就不用给我了。”
因为家里实在没钱买药而为难的刘氏,听到林多福如此善解人意的话,心下感动,她眼里含着未落的泪水,朝着林多福缓缓点头,笑道:“好。”
见刘氏的事情了了,徐老大夫对着林多福道:“孩子,你从小体弱,也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