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迁不冷不淡道:“那他刚才那么急着走,是要去约会?我还以为他有要紧事要忙。分别这么多年,我们还没好好叙一叙呢。”
蒋音心大:“没事啊,以后有的是机会。”
齐迁笑笑,“好啊,下次见面让他把他的那位……小学弟带过来,让我见见。”
蒋音满脑子都是牌面,默默算牌,没顾得上齐迁的话。他抽空想了一下,心道,这有什么好见的?顾延青宝贝得很,只想金屋藏娇,能看见衣角就不错了。跟他多说几句话,顾延青就要不高兴了。
蒋音再也不想看见那两个人了。
齐迁淡淡道:“这么久不见,都不知道他换口味了。”
蒋音深有体会,张口就来,夸张道:“何止,性取向都变了。”顾延青这种症状喝中药都没用。
“好看。好看死了。”顾延青半捧着他的脸,凝着他难得喘息的神色,低哑着嗓音说。
温栩微微张着唇喘气,唇红齿白,露出一点舌尖,他的力气在流失,手臂只好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圈住借一点力。他静静地反应了一会,才温吞道:“你喜欢就好。”
顾延青想,喜欢上温栩真是一件太简单太自然的事,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轻松地得到很多爱慕。
不太懂得安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耳垂和耳钉的部位,反复欣赏品味。顾延青试图从他的神色中窥探出一丝狡黠,或者精明,或者不真诚,可是都没有。
如果暧昧是场博弈,那他每次都铩羽而归。
他没来由的控制欲和流失的安全感都投射到温栩身上,他害怕,害怕发现一个不完全在乎顾延青的温栩。
顾延青承认他在大多数时候是个过分高傲过于别扭的人,甚至掌控欲过强,但他绝对宽容过于心软,绝不专制独裁。
可是,今天他向温栩提出了第一个请求,“请绝对向我坦诚。”
“好吗?”
温栩看着他的眼睛,他想没有人会拒绝顾延青,他就说,“好。”
顾延青稍微收紧了手中的力道,致命点就掌控在对方的手中,温栩迫不得已微微仰头,脖颈露出一道脆弱的弧线。顾延青决定还是要给出一些警告,他加重了语调,“如果你再犯,我真的会把你锁起来。”
路过东新区的明珠小学时,顾延青将车缓缓停下,东新区公认的最好的小学之一。顾延青颔首,目光落到校门口的位置,他顿了顿,意味不明,“……我小学就是在这里上的。”
温栩趴在车窗口,认真地观察,他露着后脑勺对顾延青,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轻声问:“小学……是和蒋音,霍承,齐迁,一起在这里上学的吗?”
顾延青看了他一眼,“是。他们跟你说的?”
“蒋音提过一嘴,他说,你们一直都是同学。”说完,他顿了顿,忍下一些不适的情绪,目光看向前方,略带艳羡,“好羡慕。”
顾延青笑笑,略微不解:“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能和你早些认识。”
“现在认识也不晚。”顾延青就立刻这么说。
温栩感觉顾延青是在等人。不过,他一直没有下车,也没有要下车的打算。两人心照不宣地各自保持沉默。他又想,可能他是在等一个不会来见他的人。
又过了五分钟,正赶上放学时间,他应该已经等到他想见的人。这条街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根本看不出顾延青聚焦的角度。只知道他嘴角的弧度渐渐淡却,眉头却微微蹙起,神色是极少见的惆怅和空洞。
顾延青虽然在戒烟中,但他没有丢掉随身携带打火机和烟盒的小习惯。
烟盒在指间旋转,他又习惯性地想要抽一根烟,肌肉记忆已经让他打开烟盒,但顾延青又想起,车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