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清明,熟悉的声音喊了他的名字,“温栩。”
温栩这才如梦初醒般,迷茫起来,手指一松。
他被一双大手搀扶起来,和正得到氧气正大口呼吸的许临分开来,可温栩有点腿软,站不起来,双膝点地,被人稳稳搂进怀里。
温栩闭上眼,眼神失焦,睫羽轻颤,他顺势搂住来人的脖颈,脸埋进他的颈窝里,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是抚慰他的一剂良药。
他什么都看不清、听不见了,唯有气息与心脏,让他辨别出正确的人。
有人在不停地发抖,是谁?温栩感觉自己的四肢也跟着颤抖了起来,缓了一会儿,他才发觉原来发抖的源头是他自己,他好像又发病了。四肢震颤,胸口迟迟喘不上气,脑袋也疼得要命,快要爆裂掉。
身上哪里都在发痛,他无力地倒进顾延青怀里。
顾延青以为他在害怕,因为他将自己搂得很紧,还很冷的样子,像溺水的人紧紧抓住了自己的浮木。顾延青就轻轻拍哄着他的后背,低声不断地重复,别怕,没事了,我来了,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