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声音有点低。

晏止行指了下沈念手里的东西,意思不言而喻。

沈念便慢慢哦了一声,看着正半蹲在自己面前,将他冰冷的、赤着的双脚拢进去的人,忽地用了点力,足尖探过去,碰到了点坚实的、带着热意的肌肉。

“用了这么久?”

晏止行顿了下,抬头看着沈念,嗯了一声。

沈念便不说话了,安静地将袋子拆开,小口小口地啃起晚饭来。

第一夜平静度过去,又休息了一天后,在第三日的清晨,沈念带着晏止行去了公墓。

十年没来过,这里多了不少新坟,偶尔沈念也会看到自己幼年时曾见过的人。

很快,他找到了母亲的碑。

那时候他太年幼,母亲走得也仓促,好心的邻居医生们一起帮忙,却也手忙脚乱,最后竖起的墓碑也混乱,没留下照片,仅有寥寥两个字。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