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童年,可是又奇妙地在多年后交织在一起,萧砚川说:“现在你也不用羡慕别人了,你想要出去玩的童年,你的先生经历过,等于你也有了。”
“这怎么一样。”
林照溪蹙起眉心想笑。
看到他说:“一样,不管我们过去走了什么样的路,最终都走到了同一条路上,所以过往那条路也是相通的。”
林照溪望着他微微愣住,他的眼神隔着雨声和潮湿的空气落来,她一下子像被挑动了某根神经,撇过头去,说:“进、进屋坐吧。”
萧砚川安慰人的方式也挺……别致的。
房门一阖,林照溪便要去拿玻璃杯给他倒水,发现都收起来了,一时找不到可以待客的茶具,只好道:“你喝水吧,保温杯干净的。”
萧砚川看到林照溪说话时咽了咽嗓子,遂拧开杯盖后将水递给她,道:“你先喝。”
她微微一愣,其实身份还没转变过来,觉得他来了自己的宿舍既是客人又是领导,但对于男人而言,轻而易举就能低头够她。
于是林照溪双手捧过来,善解人意道:“那我量量水温。”
唇触到杯沿便忍不住咕嘟饮了几口,温热的水最是顺滑,等喝了小半杯,这才说:“水温刚好。”
萧砚川接过水杯放到一边,林照溪抿了抿唇,毕竟是她喝过的,实在不好意思让他喝自己剩下的。
忽然,男人放下杯子的手顺势撑在桌边,另一道手来挑她的下巴,粗粝的食指从脖颈一路往上带,惊起一片涟漪,她往后退了退,男人就偏头吻了下来。
“唔!”
林照溪心头一陷,浑身在雨天里软成缺氧的游鱼,忽然,他的双唇一张一合地包裹着她的唇瓣,不是剧烈的,而是绵长,像在夏季的雨天里漫进池水中浸泡,惬意地播撒水流,她感受到一阵一阵的颤栗,说不上来的快乐在她心底漫延,他的舌头在留有空隙的唇间伸了进来。
林照溪双手不自觉扶上他的肩膀,仰头被他吻舐着,她的呼吸是有些急促的,但不是不能接受的,心情的跳动也是可以承受的范围,萧砚川轻拉开距离时,她可以喘气,然后看到他唇上晶莹的水液。
她面颊红得把头低了低,但他仍托着她的半边脸,所以热意也烫进了他的掌纹里。
他说:“确实刚好。”
她一愣神,迟钝地想起这是她刚才说的话,但她说的是“水温刚好”,那萧砚川
“嗯~”
他的大掌扶上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林照溪不得不踮起脚尖去够他,男人高挺的鼻梁压着她的脸颊,不知会不会留印子,他那么硬。
他粗大的舌头来刮她的唇,像没饮够水的禽兽,直把她的嘴唇都嘬麻了,热了,她偏过头避了避,听见他说:“雨是不是停了?”
她不由往窗外望,好像是的,于是转回头刚要跟他说,鼻尖就碰到了他的鼻梁,他又吻了上来。
“萧砚川,你骗子!”
“如果雨一直不停的话,”
他的嗓音变得喑哑:“和你待在这个狭小天地里也无妨。”
他的语气素来沉稳,可他的行径却是那样急切,追着林照溪吻,雨声时停时落,夏季的雨水总是来得随心所欲,萧砚川的吻法也像这临近傍晚的夏雨,在她心里溅起无数水花。
她靠在桌边细细地喘气,男人则把她剩下的那壶水饮尽,喉结上下滚动,又来亲她,林照溪像个惊弓之鸟,但那水好像放凉了一些,她在萧砚川的唇上感受到了一点水的温度,他们到底吻了多久?
从筒子楼往院外的路上,他两道手提着两大袋行李,步履平稳,却不让林照溪去提,她原本说在屋里等他,他又说自己一个人走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