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想吃点什么?”

忽然,萧砚川朝正在被牵着手的林照溪说话。

“啊?吃……”

她确实有些饿了,一大早起来忙了一件重大的事,被萧砚川一问,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然后脑瓜子一动,想起来了

“炸酱面吧!”

萧砚川眉宇微微一凝:“只吃炸酱面?”

林照溪也跟着他一起蹙起眉心:“你忘了吗?上次你帮我提电脑回来,我说过要请你吃炸酱面,但你说有宵禁,就先回去了。第二次是讲座那晚,你说没吃饱,我说请你吃炸酱面,你又说有宵禁,最终没吃成。现在是大中午啦,你不用担心宵禁,可以吃上了。”

萧砚川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地动,连说了好长一串话,他眼眸浅浅地浮着笑,握着她的拇指轻轻摩挲了下她的手背,提醒她:“可是我已经结婚了,从此以后,没有宵禁,你想吃到多晚,我都可以。”

他的嗓音融入了春风,轻却清晰地落入她耳中。

林照溪一时有些招架不住,甚至没来由说了句:“那……恭喜啊?萧先生自由了。”

听到这话,萧砚川眉宇一凝:“你叫我什么?”

林照溪双唇张了张,萧砚川又说:“去到福利院也这么称呼自己的丈夫,好叫人以为我们根本不熟?谁敢将孩子托给我们养?”

林照溪忽然觉得萧砚川似乎在拿领养孩子的事规训她,眼睛狐疑地偏了偏:“叫萧先生怎么了?可以当作是夫妻情趣的称呼,还有,你怎么对领养孩子的事这样有见地?知道人家会考察这个?”

她毕竟是个读过书的人,再笨也怀有科学质疑的态度。

萧砚川却简短地说了句:“军队里有烈士遗孤。”

几个字便一时间让林照溪噤言了,两人牵着手慢慢往停车场走,她的手被坚定而有力地握着,她忽然感觉到麻了,可麻过之后,似乎又有些缓了过来,对他说:“我都忘了你是领导,一些事确实比我了解得多。”

“你我之间,没有上下级。我不想回到家还看到下属,烦死了。”

萧砚川一句夹了点臭脾气的话突然让林照溪轻松了起来,她于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那以后谁有道理就听谁的。”

男人却凝起眉头:“还要讲道理?”

林照溪瞪着一双圆眼:“怎么,你不讲道理?”

萧砚川淡定道:“你不是说过么,信则为真,不信则假,不管你有没有道理,我尽管信你就是了。”

他话一落,林照溪就有些雀喜,隐隐的高兴在心头浮荡,话也径直说了出口:“萧先生把我的话记得好清楚哦~”

本来是故意戴高帽的话,但经她的嘴巴说出来就带着点娇俏,尤其是现在他们牵着手,萧砚川一低头,就能看到林照溪仰着脑袋送了送下巴,刚要收敛,他的大掌一下托住了她的下颚。

林照溪猛地眼睫一颤。

就像被猎豹按住脖颈的危险在顷刻蔓延。

他偏头,气息凑了近来,说:“这次叫我「萧先生」也是玩情趣?”

他话一落,林照溪陡然被一股正午的热浪涌来,脑袋要收回去,左下颚却被萧砚川的掌心托住,长指压至她的耳垂下,插入了发间。

她浑身真真切切地生出一股战栗,咬了咬唇,鼓足勇气赴死一般道:“老公,这样可以吧!”

说完她自己都受不了了,心里有一只猫在一边挠一边叫。

萧砚川顿了好几息都没回应,林照溪眼睫偷偷抬起瞟他,但先看到的是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硬着声对她道:“叫我砚川就行。”

噢~

林照溪心里了然,点了点头。

萧砚川的手心被她下巴蹭了蹭,忽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