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妈妈出现的时候,我还怎么拥有最好的?”

萧百守完全听不懂听不懂!

“我们不是在说理想吗,爸爸为什么说妈妈!”

弄得他更难过了,他现在好想妈妈呜呜……

萧砚川摘下手套,轻拍了拍小包子的脑袋,说:“因为你的妈妈就是爸爸的理想。”

水泥砖墙在阴干中渐渐变得坚固,而园子里的花,也因为秋天的到来一点点凋零,当银杏变成金色的时候,就是时间在四季里走过。

萧百守坐在沙发上看动物世界,暖气熏熏的,他把小番薯放到暖气片上烤,奶奶说这样可能能熟。

电视机里正播着一只乌龟母亲爬过沙漠的画面,看不到尽头的荒野上,只有沙子和坚硬的石头,但是乌龟母亲却要穿过沙漠去做一件不可能的事寻找大海。

她的手掌已经在漫长的爬行中磨出了血,原本无坚不摧的龟壳也被巨烈的太阳晒得裂开,茫茫无际的大地上,她在孤独地坚持着,她在寻找生的水源,更是走在她的归途上。

从沙漠回到大海仿佛是刻在母海龟身上的基因,因为她诞下的幼崽也在坚持地攀越艰难,而母海龟被卡在尖锐岩石时,似乎也想到了从前的来者,他们经历过这样的绝地自救,总是能走出一条路,所以要坚持下去。

海洋的蓝色是天空的投射,在西北的大地上,星辰是未经过污染的无数宝石。

林照溪站在灯塔下遥望远空,那点点星光也似坠落在她的眼眸。

她轻轻呼了道气,一团白雾在眼前散去,像一层薄薄的纱,在心里覆了下来。

她从前不懂萧砚川的远行,他也很少对她诉说过艰难和埋怨,他总是像这些石头一样坚硬沉默,但又因为足够强大,微低头就会显出悲悯之心。

原来最辛苦的不是留在原地的人,是远在天边想靠近却无法回来的思乡者。

萧百守会念《静夜思》的时候,一定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感受,但萧砚川看着他背,手背撑在脸颊下出神,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林主任!”

忽然,身后有人喊了她一道,林照溪在冷意中打了个颤,那人道:“你快来实验室看看!”

林照溪拢着军大衣转身往屋里走,这是萧砚川给她准备的,他说这个最保暖。

“数值都没错,所有程序就位,还需要再试验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