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许留星笑：“打听得真多。”

萧百守讲：“我还会说英文了。”

他忽然坐直小身板，指着自己的肚子说：“body！”

萧砚川握着杯子出来，对萧百守失去耐心：“我述职时间马上就到，你跟你爷爷奶奶上英文课吧，既然你觉得幼儿园不学习的话。”

许留星对萧砚川的态度皱了皱眉：“他不想去幼儿园就好好引导他思考，而不是直接放弃，萧百守肯定是因为什么理由才不想去的，我相信他不是无理取闹的小朋友。”

一旁的萧祁岷握着手里的报纸点了点头：“对，萧百守，过来帮爷爷看看，这个什么字，爷爷眼睛有些看不清了。”

萧百守一听，扶着爷爷的膝盖说：“爷爷你眼睛怎么啦！不要看字了！”

他一把将报纸压了下去。

萧砚川呵了声，许留星朝他道：“别不耐烦，你小时候话都说不齐就跟爷爷去练枪了，调皮得很。”

萧砚川一听，忽然朝萧百守道：“走吧，不上学我们就换条出路。”

许留星忽地起身朝儿子道：“你不会是要带他去训练吧，我跟你说百守太小了，不行！”

“什么训练，他这样的部队的门都进不去，我带他去种地。”

萧百守仰着头看爸爸：“种地？稻子，我收过稻子！在乡下！”

萧砚川看他兴奋的模样，哄骗他上学的手段又卒了一个。

但他还是从洋楼里出来，带着萧百守往城郊的公园过去了。

两父子找了块有草坪的斜坡，萧砚川往那儿一躺，双手垫在后脑勺下，望着不远处的青青河岸，芦苇荡荡，忽然想到了照溪，想她在做什么，想和她在山坡上翻滚，想和她流出一条小溪。

微风拂面，他阖了阖眼眸，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青草被划过的声音。